田野上,大风起兮云飞扬。
姒启站在一座大鼎之前,鼎前摆了三个盘子,分别放着牛羊鱼,其边立着两个红漆大鼓。
“擂鼓!”
随着一声高呼,两个披头散发的壮汉拿起鼓槌,敲起急促的鼓鸣,空气仿佛都紧张起来。
“古有先皇教化人族,昔有我父开山辟河,我辈不愿忘怀,如今国泰民安,不求立不世之功,只求诸位协力,让我大夏代代昌隆!”
“好!”
“说得好!”
一群捧哏恰到其分地发出了喝彩。
姒启抬手压了压,又继续说道:
“再次讲解一下,规则很简单,每个氏族三人一组,出三组,和各氏族三局两胜轮流对决,比最终胜场,意味着每个氏族将分别与十一个氏族比拼,绝对公平公正公开,有异议的现在可以提出来。”
大风吹起姒启束在脑后的头发,鼓起华贵的黑色衣袍,与众不同的白净皮肤配着浓眉大眼,谈吐里满是自信和风范。
伯益摸了摸胡子,淡淡说了声:“开始吧。”
不动声色间,已经展开了话语权的争夺,一场言语交锋和实力的展示即将拉开帷幕。
“伯益兄已经迫不及待了啊,那就现在开始!”
姒启走回夏后氏阵营里,高坐一把虎皮大椅,看向身旁一位手拿木杖的青年人,平静地说道:
“一切如你所料。”
“是的大人。”青年点了点头。
姒启看着前方,右手摩擦着座椅扶手,依旧平静地说:
“但我希望你明白,不要擅自做主。”
“是的大人…”青年微微躬身。
“保持缄默,这里不该有你的存在,你的一言一行也必须在我眼前,不要干涉任何事,否则你知道会如何吧。”
“请大人明说。”青年身子俯得更低了。
姒启将头靠在虎头下,看着草原,淡淡地说:
“不管你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于我而言,不过是锦上添花,若驳了我意,那就消失吧。”
青年直接趴伏在地上,身子带着微微颤抖说道:“小人不敢,誓为大人鞠躬尽瘁。”
姒启一手扶着额头,另一只手摆了摆手。
“退下吧,照计划进行。”
青年站起身来,大跨步朝着比武场走去,眼神冷冽,小声嘀咕着说:
“做完任务我就跑,谁爱伺候谁伺候,真等你夺位成功了,我不就是最大祸患,必死无疑。”
……
嬴氏阵营,夏建看着兴高采烈的嬴用,心中不禁有些郁闷,如今只能赶鸭子上架了,实在不行就打假赛,上去两下落败下场。
“山哥!你竟然和我们一组!”
伴随着嬴用突然一声惊呼,夏建的思绪转向了面前的走来的男人。
一个裸露着胸膛的魁梧男人,脸上还有一道爪痕。
看见嬴用,这个叫山哥的男人也有点惊讶,“用?怎么你也在?”
“我想参加前军,伯益叔父就让我来了,这位是夏建,这位是嬴山哥,山哥可是我们嬴氏第一猛汉,单杀过老虎的男人。”
夏建听见这话不由得一愣,心想:“你在开玩笑吗,就这装备条件,人能打的过老虎?”
但还是带着和善的笑容拱手说道:
“久仰久仰,失敬失敬。”
山哥面色不改,眼中放着精光,丝毫不在意地说:“都是虚名而已,现在我们三人一组,好好配合。”
紧接着,山哥走进营帐里,单手抓着一张近乎两米高的青铜盾牌走了出来,这盾牌还格外厚实,其脸上却一点表情没有,就像拎着一个手提包一样。
夏建看见此情此景,顿时瞳孔放大,看向嬴用:“我还能退出吗?”
嬴用一把拍了夏建一下,说道:
“泄什么气!夏建!你前些天的豪言壮语呢!”
谁知道这一巴掌,直接把夏建毫无抵抗力地拍进了泥土里。
嬴用连忙去拉夏建,有些疑惑地说:
“怎么轻轻拍一下就倒了,建,你是没站稳吗。”
待到夏建被扶起来,还有点没反应过来,流着两行鼻血问道:“你们力气都这么大吗?”
“大家不都半斤八两吗,除了山哥,他力气大,单手就能拿青铜盾,我双手拿都有点吃力。”
听见嬴用说他能双手拿,夏建想挣扎开嬴用的手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