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摸她的头发，“以后中午过来我这里睡，好好读书。”

“你会有一个光明的未来。”

陈可夕眼前忽然一片模糊，她哽咽着应了一声，“恩。”

之后，村子里早起的人会发现伴随着“鹅鹅鹅”的还有一道稚嫩的女声，有时候是古诗课文，有时候是他们也听不懂的英文。

老师们再也没见过陈可夕在课上睡觉，她的成绩越来越稳定，“第一名，陈可夕”似乎成为惯例。

和陈可夕形成对比的是她的弟弟陈可贵。这个小男孩成绩只在及格线上徘徊，最可怕的是身上没有任何的约束感，万事以我为主，动不动就和其他同学打起来。

陈庆国也因此隔三差五被叫去学校认错，给其他家长道歉。

“你好好跟你姐姐学习学习啊。”新来的老师头疼得抚额，没有留意到男孩眼中一闪而过的恶毒。

这天晚上风很大，劳累了一天的黄之珍和陈可夕很早就沉入梦乡，直到半夜被鹅的叫声惊醒。

黄之珍鞋子都没穿，直接冲出门。

木屋居然起火了！

火顺着风，直窜到空中，火光刺得人几乎睁不开眼。

陈可夕也醒过来，跟着大人们去打水救火。

可杯水车薪啊，水浇在火上像浇了油似的，没有一点作用。

还有鹅在里面叫，还要十几天就可以卖掉换钱了。前几天开家长会的时候，老师偷偷跟她说，她女儿读书很有天分，但乡村的录取名额太少，如果家里有条件的，不妨自费去上。

黄之珍顶着一床半湿的棉被冲进火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