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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手是左撇子?”()?()
“很可能是,至少他杀人时用左手刀。”()?()
宋长风沉吟良久,问道:“这一点也和七年前一样吗?”
楚行云点点头:“当年侯府的前院,东南角、西北角的尸体,分别是右胸腔和右腹部被刺穿,其他尸体伤口也多在其右,若是右撇子行凶,按常理,伤口应多在其左。”宋长风低着头努力回想当时的细节,可记忆早已模糊,只大概有个印象。当年迈进侯府,门口一具尸体头破血流,宋长风见了,当即“哇――”地吐出来,接着就不省人事了。唯有那具竖躺的脑浆尸印象深刻。沉思片刻,宋长风终于放弃从记忆里寻找线索,只能叹服道:“行云,我还真是佩服你这种胆魄,就当时那种情况下,居然还记得住这么多细节!”楚行云笑一笑,没有接话,那年宋长风十八,自己也不过十六,见到血淋淋的惨尸,哪能不恶心,只是他到底不像宋长风是名门贵府中长大的,八岁那年经历大饥\'荒时,也和叔叔一家偷吃过死人肉。如果有的选择,他倒宁愿不要这种胆魄。但苦难塑人,当时他就扶着宋长风穿过前院,想进去再找一找还有没有幸存者,然而一迈进正厅,看到那满屋的尸体,就再走不下去。疾回宋府后,楚行云偷偷把自己所能记住的细节都写下来,想着官府若侦案询问,可能会用的上,但万万没料到,侯爷因为当年皇权更迭站错了队,这起两百多人的灭门案,最终竟悬而不破,不了了之。等等!七年前的情景不断涌现上来,楚行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抬腿迅速向正门口疾走,那具流了满地肠子的惨尸映入眼中,这人跟西北角的那位都是守夜人,脖颈上都有一道割喉疤,而一个更明显的问题敲在楚行云的心头:如果这个人已经被割喉致死,那么,为什么又要将他开肠破肚呢?“怎么了吗?”宋长风见楚行云有异,急忙赶来。“很奇怪,深夜屠门,行事最应利落,不论是七年前还是现在,尸体死状虽惨,但都是一击毙命,唯有这一个人,无端地被杀了两次,这不像凶手的作风。”“那……你觉得凶手会是怎样的?”楚行云略微思索,揣摩道:“嚣张却谨慎,偏执而可怕。”“说说理由?”“七年前敢灭侯门,如今又敢在一个繁华城镇就对朝廷命官下屠刀,此为胆大;而能在黑夜中将全府上上下下百来号人一个不落地灭口,却丝毫没留下任何关乎自己的踪迹()?(),此为谨慎;杀完人之后不立刻逃走()?(),
反而不紧不慢地把尸体都按照自己心中所想完美地排列出来()?(),
此为偏执;而时隔七年他才做了这起李家案?()???????()?(),
说明他从来没有忘记过某种目的,无论等多长时间、吃多少苦头,他都誓不罢休,这才是最可怕的一点。这样一个杀人魔,怎么会无端多事,将一个无甚关系的守夜者杀上两遍?”
宋长风蹲下身,仔细查看着这具尸体,黄肠流地,碎裂不堪,要把人捅成这样至少需要十刀,如果没有理由,凶手绝不会浪费寸金的时间在无谓之事上。一时无解,宋长风招呼那位挺拔的官兵过来,对这具尸体做了详细的记录,同时起身,看着楚行云已一步步朝正屋走去,回身跟上,问道:“行云,你对七年前厅堂里的尸体还有多少印象?”“比前院的八具尸体印象还深,当时我就走到那,就再走不下去,拉着你逃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按照凶手的风格,这次的正厅堂里应该和七年前一样,也有六具尸体,排成一纵列,其中前五具,是断腰尸。”宋长风闻言,顿时停下脚步,接着在楚行云身后开口道:“不,这次,只有一具。”楚行云一愣,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是六具尸体,皆横躺,且呈一纵列排开。楚行云大致看了一下,六位死者都是心脏受创而死,凶手将尸体排列好后,再将其中的第二具拦腰砍断。理由?楚行云如同跌入一团乱麻中,他找不到凶手行事的基本动机,如同捡拾到了若干珍贝,唯独缺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