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挺深,沈婳个子矮,想靠自己的能力根本爬不上去。
她只好出声求助,“你好,能帮我上去么?我不小心掉下来了,我想上去,这水,怪冷的……”
沈婳被冻的瑟瑟发抖,双手不停的搓着。
可是男人像是聋了一样,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沈婳又向前走了几步,她知道,再不上去就失温了,她就真的要交代在这里了。
沈婳微微闭眼,摇摇晃晃,眼看着就要晕倒,是男人及时抓住她的手,将她搂到自己怀里。
沈婳清楚的感觉到,他加大了力道,箍紧了自己的身体。
沈婳被抱的有些缓不过来气,意识到眼前这个男人也未必就是好人,他这是在吃自己豆腐?
沈婳张开嘴巴,上去咬了他一口,男人吃痛,被迫松开手后,她迅速蹲下去,心里默念绳子绳子绳子。
等男人反应过来的时候,眼前的冒昧的女人已经不见了。
有树林子做掩护,女人应该是已经跑了。
男人无奈的叹气,可是他上岸之后才发现,自己放在岸边的衣服怎么不见了?
该死的女人!我好心帮你,你反咬我一口不说,还顺走了我的衣服!
这时,有俩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人上前恭恭敬敬的垂首,“主子,可是唤我们?”
男人一脸怒气,“刚刚有人闯进来了。”
两个侍卫互看一眼,“这……我们一直守在入口,并未见到什么人。”
“去把他找出来!”
“是!”
其中一名侍卫问道,“可留活口?”
男人低头看了看自己手臂上的咬痕,眉头一拧,“不留。”
男人微微闭着眼,整个透露出一股杀气。
可过了会儿,男人又喊道,“等等”男人微微睁眼,“先不杀,把她带过来,也许她能解了我的毒。”
男人的毒是极其恶毒的火焰之毒,每个月月圆的时候都会发作,浑身滚烫,就跟被火焰灼烧一样。
男人的体温极高,凡是碰到别人,都会把别人烫个不轻,怎么偏偏这个人女人没事?
莫非,她与常人不一样?
他需要承受被烈焰灼烧的痛苦,所以他会在忍无可忍的时候来到这里,这里的河水是出了名的冷。
这些年,男人的毒一直无法解开,即便是国师也束手无策。
可是方才他却说,那个女人可以解毒?
俩侍卫疑惑一下。
男人再次说道,“她后脖子上有个红色的胎记。”
“是。”
两侍卫双双跪地领命。
沈婳不知道走了多久才走出树林,她记得原主娘家住在城西边,沈家老爷喜欢清净,故而远离京城。
她想一口气赶到家里,可是她这身子太虚弱了,刚小产过,身上还有伤口,还沾了生水……
万一生病倒下就不好了,这里的医疗条件很差。
远处有山洞,可是山洞黑黢黢的,看着怪吓人的。
思虑再三,她还是壮着胆子走进去了,生起一堆火,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烤着,又换上男人的衣服。
还好是夏天,不冷,不然,她肯定没这么好运。
火苗上下起舞,她看着看着竟然打起盹来,靠在石头边就睡过去。
沈婳睡的不不好,梦里总是能看见原主是怎么被欺辱,还梦见了那个男人,紧紧抱着自己,害的自己差点窒息的那个帅男人。
他幽黑的眸子看不出悲喜,当目光如火一般的落到沈婳身上,她害怕极了。
“别看我!”
沈婳猛地睁开眼。
山洞里有光,外面已经天光大亮。
沈婳揉揉自己的发酸的腰,又捏捏自己的小腿,回想到昨晚的那个奇怪的男人,可能是在治疗某种疾病。
即便是河水冰冷,他身上也滚烫的,自己打扰了他,也不知道他有没有事?
“算了,我又没干什么事情,只是碰巧遇到了,反正以后也不会见到他了,就算见到也不认识。管他呢……”
沈婳站起来,将长长的衣服下摆系了一下,踩着石头下山,朝着城西走去。
沈婳走到街上,扯下一块布裹在头上,只听说,衡阳连夜大雨发了洪水,沈父和兄长远去衡阳救灾。
疼爱自己的父亲和兄长都不在城中,她现在孤立无援。
她明白自己的处境,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