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树如盖,喜庆的大红色绸子挂的到处都是。
英俊的男人身着黑色铠甲站在树下,他身旁一女子双眸如水,含羞带怯。
“沈婳,我答应过你的,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我能从战场上凯旋而归,就一定娶你。”
女子听闻,勾起唇角,笑着低下头去。
“王妃!”
耳边有人在喊她,沈婳想起来,可疼痛遍布身体,她根本动不了。
脑子里的画面一闪,骑着汗血宝马的帅气男人凯旋回来。
她定睛一看,那男人怀里竟然还抱着一个娇滴滴的美人。
婚礼的喜乐吹了好久好久……
宁王府门口前后抬进两顶鲜红的喜轿。
却又不知道怎的,她脑子一痛,又仿佛置身室内窗前。
男人衣衫不整,胳膊上脖子上都是红痕,男人身旁还有一个女子,寸丝不挂,肌肤如雪。
她怒吼着,“我恨你们!为什么要这样?”
她转身拿起身后的茶壶朝着床上的男女砸去,被惊到的男女都凝神看着她。
女人眼神暧昧,轻声说着,“有趣,不如杀了她。”
她只觉得如临大敌,再一转眼,挺着肚子的女人躺在地上。
地毯已经被血染红,母子皆惨死。
这个时候,她听到一个声音,“沈婳,你一定不能走我的老路,不能惨死狗男女手中,一定要好好活着。”
声音带着怨愤和无尽的悲伤,渐渐远去,直到消失。
沈婳突然睁开眼睛,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听力极好的她听见有脚步声在靠近。
沈婳蹑手蹑脚下床,还不忘记将枕头握在被子里,这样从外面一看,就像是床上还躺着个人。
沈婳悄悄躲在窗幔后面,这时,一个面露凶光的老妇人突然走近,手里还拿着一把尖刀,朝着被子就捅。
帘子后面的沈婳看见这一幕,被吓得赶紧捂住嘴巴,后退的时候却不慎踢到了一旁的夜壶。
老妇举着刀朝着沈婳走来,在刀子即将扎到她的时候,她一把抓住老妇,顺手一个过肩摔将老妇扣在地上。
她并不死心,手里的刀还朝着沈婳挥舞,沈婳身子一闪,那尖刀却不知怎到刺伤了老妇人自己。
沈婳是军医,身体素质一向很好,即便不是自己的身子,那些技巧她都还记得。
她一脚踹在老妇身上,另一只手扯下老妇的腰带,将她的双手反绑。
“为什么要杀我?”沈婳问。
见老妇不说话,只听“咔嚓”一声,老妇人的手肘便断了,她痛得哇哇大叫。
“王妃饶命啊,是侧妃让我来的,都是她的主意……”
这么大年纪了还当杀手,不如早点归西。
沈婳抄起桌子上的陶瓷水壶朝着老妇人的脑袋上砸去。
沈婳退后两步,扶着墙站立,努力回想过去。
她刚刚在博物馆看画,忽然就没了意识,然后脑子里就闪过几个人。
原主沈婳,十五岁。
永庆朝沈国公府的嫡女,几个月前嫁给宁王魏铭。
可是,宁王不止娶了沈婳,还同时娶了户部尚书的女儿严如霜。
原主是个恋爱脑,为了不让心爱的男人生气,竟然点头同意让严如霜过门。
婚礼那日晚上,魏铭上半夜待在原主这里,下半夜却悄悄去了严如霜那里。
此后,他再也没有去过原主的屋子。
原主六个月的时候,被下了毒,亲眼看见他们二人在欢好,致使情绪激动毒发身亡。
魏铭甚至没想给她一个体面的葬礼,只是让她将她抬回自己的小院子里盖着白布躺着等死,却不想,天意难违。
沈婳肚子饿的咕咕叫,“要是有个汉堡垫垫肚子也好……汉堡啊汉堡,汉堡……”
这时,她手里却不知不觉多了一样热乎乎的东西,正是汉堡。
她管不得这是梦境还是现实,撕开包装狼吞虎咽起来。
小院子看着压抑,她轻轻松松翻过院墙,顺着小路,一直都进了一个小林子,只听见身后有嗖嗖的声音。
身边不远的地方落下一根羽毛剑,不好,有人追杀自己。
沈婳加快了步伐,刚跑出树林,就看见迎面走来一个黑衣人。
那人眼睛坚毅,手里拿着制作精良的弓箭,就在他即将射出手里的弓箭的时候,沈婳大叫一声,“小心!”然后迅速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