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有悔恨还有数之不尽的不甘心。

在目光瞟到封渡的那一刹那，对上封渡那双清澈且坚毅的眼睛，他终是瘫软了下来。

“嗯，我承认是我做的，从警局电灯线路短路开始，再到之后发生的每一件怪事，都是我做的。”

“混混打架疏散警力这件事，也是我暗中指使人去做的，包括......让这小子成为我最有力的时间证人。”

九叔略带歉意地看了一眼封渡，心一狠，继续道：“其实从看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会有这么一刻。”

“你和他太像了，从眼神到身形，再到你们说话的方式，一样没个正行！所以我们常说，他就像个天选的卧底。”

可说到这里的时候，九叔的语气既自豪又委屈，短暂停顿后，九叔继续开口。

“孩子，叔在这里郑重地给你道个歉，是叔把你扯进了这件事，对不起！”

听到这里封渡已经大概明白了事情的起因，接着门外的两名警察也敲门进来了。

封渡识趣退了出去，一直站在门外贴墙等候着，他从未察觉到一个早晨一个小时的时间竟会如此漫长。

九叔再次出来的时候，已经戴上了锃亮的手铐，身后站立的则是两位警察。

“叔——”封渡欲言又止地开了口，一时间想说点什么，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九叔身躯一个颤动，他也没想到封渡会在这里等他，并且还主动开口叫了他。

“哎，好孩子，好好活下去，别学叔，一定要好好为自己而活！”九叔满脸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