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警官话音刚落，便飞快打开了门，贴在门边的封渡就这样倒了下去。

是的，倒了下去。

他不是不想跑，而是这个姿势保持太久，腿麻了。。。

好在郝警官反应够快，直接扶住了即将倒地的封渡。

封渡讪讪开口：“嘿嘿，那个，路过，打扰了，抱歉。”

说完封渡就想跑，结果直接被郝警官揪住了后衣领。

“小子，既然来了，就一起坐下吧。”

郝警官一边说着，一边往外看了一眼，确定没人后，便将门关上了。

“不是，我，真不是我，我进审问室干嘛呀，我走，我立刻就走。”

封渡一边说着，一边就要开门出去，郝警官大手一拍，直接给封渡来了个壁咚。

将门抵住后，郝警官居高临下般开口：“好了小子，我也不跟你装，乖乖待着，知道这件事和你没关系，你好奇的话，就留下来听听。”

“是，是，我乖乖的。”封渡异常听话，站在郝警官身后，不敢松懈一丝一毫。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封渡越发感觉脑袋变得沉重了起来，困死他了。

摇摇欲坠之际，还是九叔突然开口提醒道：“小子，别摔下去了，你这张脸可就没有了！”

封渡接收到提示后立刻站直身躯，可眼皮依旧不听使唤，想要合上。

“好了，小子，你也来过来坐吧。”九叔再次开口，仿佛接受审讯的那个人不是他一般。

封渡闻言看了一眼身前向自己投来目光的郝警官，在接收到对方眼神认可后，封渡一屁股坐了下去。

身边是正义凛然的郝警官，对面则是一脸沧桑的九叔。

“哎——真是个好孩子，如果他还在的话，应该也有这么大了吧。”

九叔的感慨倒是给了郝警官一个口子，他从一开始就猜到，封渡或许会是这件案子的突破口。

只是他没想到，在这个突破口之前，九叔还是先把自己给搭了进去。

“九叔啊，当着孩子的面，咱们今天就把这话给说清楚吧。你看他这小子也在警局受累了一夜，眼见着都憔悴了不少。咱们这案子早点结束，他也能早点回去休息不是？”

九叔听后先是看了封渡一眼，接着垂下了头，嘴巴里则是不断地在说：“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

郝警官重重地吐了一口气，开口道：“九叔啊，这一切都不是我们的错，这么多年了，你咋就想不明白呢？”

封渡听得云里雾里，但还是不敢插嘴，只能乖巧坐立。

好在眼下他感觉好戏要开场了，倒也没刚才那么困了。

“哎——”九叔再次抬头的时候，还是先看了眼封渡，摇了摇头开口：“小伙子，叔对不起你。”

封渡刚想开口说没事，就是被审讯了一晚上，不用说对不起。

结果却被身边郝警官的一个眼神示意，停住了口。

好在封渡乖乖听话，没有打断九叔的话，接下来就是九叔独白的时间了。

“九年前是我们把他招揽进警队的，虽然他表面上看起来吊儿郎当，可做事认真地紧。”

“你也知道我这么多年没有成家，更不可能有一儿半女的，所以我一直都是把他当亲生儿子看待的。”

“当初你们提出让他去做卧底，我自是万不能接受的，奈何身为一名警察，不得不选择接受了现实。”

“从那时开始，我就知道，这条路会很艰辛，但我也知道，那孩子不会变坏，一定会早日归队的。”

“你们为他制造的一次次机会，我也自然清楚，是为了让他更接近那个幕后之人，可每次看到他身上的伤痕，我也心疼啊！”

“可是我们千算万算还是算漏了那个混球！”说到这里九叔的拳头握在了一起，用力拍打了一下桌子。

“从一开始， 那混球和他就不对付，可没想到这种不对付竟然会一直延续到他卧底生涯结束！”

“那是用多少兄弟的血汗换回来的上位，我们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所以出货那天，我们才会严防死守！”

“可最后呢？我们成功剿灭了那个巨大的组织，抓住了幕后的头头，可他......那年他才23岁啊！”

“而让他一命呜呼的混球我们心里比谁都清楚！可偏偏疏于没有证据，让他逍遥法外了这么多年！”

说到这里，九叔又是激动地拍打了一下桌子，眼眶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