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电灯泡,无奈秦晋的厨艺的确精湛,这一道菜中的猪脚被他烹制得入口即化,文笙嚼了半晌也没觉得多解恨,只好狠狠地瞪了魏竟成几眼。
吃饱餍足后,魏竟成还忍不住要膈应两人一下,拍着肚子一屁股落在沙发上,“下午没什么事,找个活动?”他看了文笙一眼,做出一副体贴的表情:“你也不能出门吸废气,这样吧,咱仨在家斗地主?”
文笙冷冷笑了下,弯腰从茶几上拿起一本便笺簿,奋笔疾书一阵后放到魏竟成面前。
『行,落下的牌一百一张。』输哭你。
此时,秦晋正从餐厅慢悠悠地踱步过来,他看了一眼便笺本,对文笙肃然道:“赌博不好。”说完又淡淡看了魏竟成一眼,“这不好的事儿,既然做都做了,不如再玩大点。”
魏竟成打个了寒战,连忙起身讪笑,“你们忙,我先走了。”
魏竟成火速离开后,秦晋屈身在沙发上坐下,拉着文笙的手,让他坐到自己旁边。文笙很受用,干脆枕着秦晋的腿舒服地躺在沙发上,凝视着这个让他牵肠挂肚的男人,心想,如今,见你一面,还真不容易。秦晋低头看着文笙,眼神温软如阳春之风,宽大的手掌的在他头顶缓缓摩挲,再划过发梢,顺到耳后轻挑一缕,说:“头发长了。”
发丝被撩动时,文笙觉得发根处微痒,他下意识地贴着秦晋的手掌蹭动几下,温热的手指又顺着下颌游走到颊边。
“瘦了。”秦晋又说。指腹在皮肤上掠过,肌肤相触的湿热感那样明显。文笙觉得有股欲泪的冲动,他不知道是因为秦晋短短的两个字,还是心头隐隐存在的那一丝委屈。
从旁观的角度来看,文笙只是经历了一次极小的手术,但对于从没患过重病的他来说,在全然失去意识的状态下被放在那张床上,本身就是骇人的。医生们总是在事先对病人告知可能发生的最糟糕的状况,虽然那个最糟状况发生的几率或许微乎其微,但对文笙本人来说,只要发生,便是百分之百。
在楼层大厅和手术室之间,有一条不算长的走廊,文笙跟着麻醉师行在其间时,就想着,这样走进去后会不会再也出不来。那时,他壮着胆子想着最坏也不过是命一条,十分阿Q地想着如果有轮回的话,回炉再造后,再过二十年自己说不定也能成一极品帅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