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他放风筝的技术一向很烂哈哈。”

“我可以拿风筝吗？”

“可以，等它飞高一点我才交给你。”

顾明月挥动着双臂，想让风筝放高一点，但风筝在寒冷的空气中停留着。风筝下方是灰色建筑的顶部，上面四个方位有凸起的圆墩子。不过早上十点，阳光从一面照到另一面，仿佛整个风筝都在抗拒偏离轨道，说着：“不!”

顾明月说：“只能这样了，不能再放线了，你拿的时候可以感受到力度。”

“飞起来了!”江凯兴奋得大叫起来。

何跞的目光紧紧跟随着风筝，风筝稳定下来的时候就像一副老式的画贴在蓝白的天空上。顾明月把风筝线辘放到何跞手上，他看得出来她对风筝很有兴趣。

突然之间，风筝不再停滞，开始猛然飘动，往湖的方向飞去。何跞尽可能地放线好让风筝飞得更高，但风筝仍然飞得很低，它在湖面上上下小幅度地飘着，然后又固执地停在那儿。

“拉!”顾明月说，“让风筝向上飞，风就来了。”

何跞照着做，现在的线很长很松，就像在玩弄一根很长的橡皮筋。她一直拉扯着，风筝在湖面上方晃来晃去。顾明月过来接过了风筝，她的呼吸变得急促，大拇指上的小块肌肉还在颤抖着，她在顾明月身旁站着。何跞没有征服风筝，它不按她的意思去飞。

“我不会放。”她说。

“不要太着急，你刚才太急了。”顾明月灵活地收着那洁白的粗线“风来的时候就慢慢放。”线在他的手中有了生命似的，风筝因为线的牵引稳定下来。

“看，风筝飞起来了。”

“顾明月，不错啊，这风筝放得不错。”江凯向他们走过来，手里在不停收线，他的风筝飞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