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儿是柔软的,拥抱大概是世界上最美好不过的事情!让时间暂停吧,这是前所未有的体验,她和他,好像待在乡村的一间老房子内,一窝鸡,一轮血月。
她把力道加重了些,就当她脸皮是厚了点。或许是她共情力太好了,顾明月他肯定是有什么烦心事。
不久以后,顾明月脑海中漂浮出几个大字:男女授受不亲。糟糕的是,他的意志被明显转移,他松开了她。何跞后知后觉,怎么就放开了?后面的很多时间她都在回味那个拥抱。
自然从容,两人顿了一下,像风掠过发丝。这两个人之间的相处有一种魔力,风雨飘摇。何跞终于发现,那个黑发大眼的男孩是怎么也回不到她的生命里了,她遇见了那么多人,唯独对他念念不忘,这是凭什么?她想不出答案。再看看眼前人,她的思绪直接没了。
“想什么事呢,那么入神?”顾明月有些窘迫,他想一想到醉酒和刚才的事,眼睛便不自觉飘向别处。
“一些无关紧要的事。”何跞回答,确实是无关紧要,这是真的。
“有点严肃。”顾明月淡淡道。
何跞立马做了一个鬼脸:“我?我哪里严肃了,我看严肃的是你。”
“哈哈,鬼脸挺适合你的。”
当然,当鬼也是不容易的。
“大笑可以使人宽心。”
顾明月点了点头,他同意这个说法,他也是个喜欢笑的人。他想到某些人,只是面容模糊。
“我记不太清某些人的面孔了,原来时间过去那么久了。”顾明月喃喃道。他打开啤酒罐,罐子嘶嘶作响,刺激着何跞的神经。他靠着灰白墙,把罐子递给她。
“你不喝吗?”何跞接过,啤酒这东西她不太喜欢喝。
“嗯。”
她摇摇头,把啤酒放在桌子上,坐在了长椅上。她看了顾明月一会儿,试图寻找一些特别的东西。一瞬间她觉得自己的思绪满溢,那罐啤酒仿佛也不复存在。
“下个月有一场同学聚会。”
同学聚会?最近好像没有同学聚会吧。“老同学聚一聚也是挺好的。”何跞拿起桌子上的啤酒,喝了一口,啤酒似乎从血管流到了她的指尖,指尖发烫。
“你要回去吗?”顾明月问。
“回。”
“回去看老朋友?”
“是的。”何跞把啤酒喝完,啤酒解渴还不错。
“你不回去吗?”她疑惑。
“回。”
何跞有时会这样安慰自己,有些人和有些事是你无法挽回的,因为那些事情都与你无关。
“走吧,朋友,我们去街上散散步。”顾明月要她一起去散步?她确实没有听错。
“走,我的好朋友。”她想赶上他的步伐。
他走得很快,穿梭在熙攘的人群中,时不时会回头确认一下她有没有跟上他的步伐。
原来散步说的是这个,何跞她老了,脚不太灵活。只是那个在人群里的男人,他不是在人群里,他走在孤独的原野里,几步一回头,然后再回头,笑得肆无忌惮。当然,何跞是看不见那样的笑的。
何跞终于从旁边走出一条道来,很快便窜到了顾明月的面前,她看到,明媚而又忧伤的笑。
男人抬眸,他似乎有些不相信眼前的人就是何跞。她是什么时候跑到他的前面的?
“顾明月,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直觉告诉她,一个男人笑成那样,不是什么好事。
“好朋友,说什么呢,我们还要散步呢。”顾明月抓起何跞的手臂往前走。
要不是脚还接触着地面,何跞都怀疑她是不是起飞了,被顾明月这么一抓,走路都带风。最终,他们走进一条文化街道。
“这街道有模有样啊。”何跞双眼发亮。
“听说刚建完没多久。”
“糖画,你要吗?”何跞问。
“随意。”
“师傅,我要这两个。”
“好嘞!”
“牧童吹笛”“鹿鸣”,何跞要的是“牧童吹笛”,糖画出来的牛可太好看了。
“还记得成羽吗?”
成羽?何跞顿了一下,舌尖上甜味突然苦涩了一下,当然记得。
“记得。”
“他现在过得还不错,谋了个一官二职。”
“干部?”
“嗯,算是。”
“他和唐婉结婚了吗?”那时的何跞支离破碎,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