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都还没散去,民警就来了,可让大家长了见识了,以前大家也相信,只是没有这么快“灵验”过。
民警把来顺一家人叫到一旁的房间里,说是来解决王福凌家的事,来顺很客气的赶紧倒了水给两位民警和杨纯妹。向来花又抢着说道:“警察同志,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我爸这还没过头七呢,你们就赶上家来,再说了,王福凌是自己摔的,跟我们家有什么关系。”
看到向来花的态度,杨纯妹又怒从心起,还好民警阻止了,来顺也示意姐姐不要说话,才又恢复了点平静。
其中一个民警抿了一口茶,说道:“这人家呢都已经到乡里来了,需要我们来出面协调,我们希望事情和平解决。”
来顺点点头,表示接受。
民警接着说:“虽然事情本身不是你们愿意造成的,但是王福凌确实是来帮你们的过程中受的伤,所以于情于理,你们也应该为王福凌的受伤负一定的责任。”
“负什么责任,你们欺负人吧。”向来花又抢着说道。
旁边的民警气势上来了,指着向来花说:“好说歹说不解决是吧,等到要到法院去解决的时候可不是这么简单就能结束了啊!”
听到法院二字,向来花瞬间怂了,又乖乖坐了回去,杨纯妹好像胸有成竹似的,不急不躁。
“是是是,民警同志,解决,肯定解决。”来顺赶紧说。
“来顺,解决不是嘴上说说的,前天晚上我就说了,要你们跟着去县医院,你们也没去啊,这是解决问题的态度吗?”杨纯妹终于开口说。
“不是的,误会了杨姐,我爸这边丧事没完,我实在走不开啊,我那天让二叔去了,但是他没等到车,所以就没去成,我想着等你们回来跟你解释解释,没想到,这警察同志都来了。”来顺紧张的解释着。
一旁的向来花看不下去了,但是被母亲拦着不让插嘴。
“我们怎么等到车了。”杨纯妹不相信来顺说的。
“真的杨姐,不信我可以叫二叔来。”
民警同志说:“没必要,只要你们双方愿意静下心来解决问题就好,杨女士,你说说自己什么意愿?”
杨纯妹毫不犹豫的说:“这趟去了县医院,车费路费,检查费,医药费,包括后面的休养,各种加起来差不多两千块钱,你们得赔吧!”
“杨纯妹,你怎么不去抢呢,两千块钱,你让来顺上哪去拿啊!”这回向来花倒是替来顺说了句话,但是瞬间把自己摘了出去,之前都说我们家我们家的,这回到说是来顺上哪去拿那么多钱了。
两千块钱确实不是个小数目,这一年多来虽然出去打工,但在省城里开销也大,之前七七八八各种事情,所以也没存下来什么钱,再加上老向的丧事才办完,更是没有钱了。
民警同志也说了句公道话:“杨女士,也不能这么说,这事儿,向家有一定的责任,但是也不能全部都是他们的责任,各种费用加起来,也不能是他们全出,你刚刚说两千左右,我看就这样,你这两千,有些数字也没法找依据,就按一千五算吧,然后你们各自负责一半,让向家赔偿七百五十块钱,你们自己负责剩下的。”杨纯妹听完后有些不高兴,想反驳,民警接着说:“这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了,而且还得看向家人的意见,你要是不同意的话,你们可以去法院解决,到时候法院的同志怎么判就怎么定。”
杨纯妹虽然有些不甘心,但也无可奈何,如果真到法院,那事儿就没完没了了,说不定真就连这点钱都拿不到了。来顺也很为难,一千块钱呢,上哪去拿那么多钱。
民警又问了一遍来顺,来顺赶忙说:“好的,我接受,不过,杨姐,我现在没钱,只能是以后慢慢还,我可以先写借条。”
向来花对自己弟弟的窝囊气的牙痒痒,但也没办法。杨纯妹也知道逼他也没用,但借条是民警见证下写的,以后也有效,所以也就答应了。就这样,父亲的丧事还没解决,来顺就欠了一屁股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