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听到要让舒家放血,顿时眼睛一亮。
不让舒家脱层皮,她不会善罢甘休。
众人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可隔日,舒家人下地回到家,却看见家门口围了不少人,还都是南溪村的人。
吴英子也在,而且还夸张的躺在一个木头担架上,抱着手臂一直痛苦地哼唧。
吴英子的丈夫生的极为壮实,举着榔头站在人群前面。
他见舒家人一来,就带着人追过去,将他们团团围住,“你们看,我婆娘伤成这样,今天不赔点医药费,别想善了!”
舒家人微微拧眉,看过去,当初吴英子的手背上分明只有三道浅浅的抓痕。
可现在她却把整个手臂都包了起来,像是手断了一样。
舒山直接戳穿道,“不过是一点小伤,你也动手打了我们家的孩子,我们还没跟你计较呢,你就装出这幅模样,要不要脸?”
唐丰年事先找了不少人安插在人群中,煽风点火,“这怎么能是小伤,她手都要断了。”
“不过是推了你家孩子一下,你舒家的孩子是什么金贵的宝贝疙瘩吗?推一下就要毁了别人一只手。”
“就是就是,少找借口逃避责任,赶紧赔钱。”
“吴英子这手可是我们大家一起送去医馆包扎的,花了整整三两银子,你们把这钱给了,大家也没什么话好说。”
他们仗着人多势众,说话气势极为嚣张。
柳香都听不下去了,怒斥一声,“三两银子,你怎么不去抢劫?她自己往手上裹一层白布就要这么多钱,你当我舒家是什么冤大头不成?”
舒恒还算冷静,提出建议,“这么多银两也不能空口无凭就给你们,既然你们说是在医馆包扎的,那让医馆的大夫过来做个证吧。”
很快就有人嘲讽道,“你当人家医馆的大夫这么闲啊,有功夫跑这么远来给你作证。”
“你要给不起钱就明白说,大家也知道,你们东溪村都是穷得叮当响的下贱户,特别是你舒家,典型的破落户嘛。”
“给不起钱是吧?”吴英子的丈夫将手中的榔头扛在肩膀上,大咧咧地说,“若你们全家给我婆娘跪下磕头认罪,我也不是那不通情达理之人,也愿网开一面,减你们一半赔偿,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