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且慢。”一个童声响起。
黎青睿抬脚行至黎鸿逸对面:“父王不必再大动干戈了,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吧。”
“到此为止?这么快,你就开始向着,你的后爹了吗?”黎鸿逸嘴角皆是讽刺。
她没有说话,轻轻一笑,眼神看向站在人群后的迎春她们。
几乎是同一时刻,迎春手中的短刀架在了蒋淑萍脖子上,夏荷手中的短刀架在了黎安业脖子上,秋菊和冬梅也分别钳制住了黎惠柔和她的贴身婢女。
房间内的情形骤变,徐野树立即条件反射性地,快速移动到黎鸿逸身边,拔出手中的长刀,作出防御姿势。
“你想干什么?”
黎鸿逸狠狠瞪着眼前这个,只有七岁的女儿。感觉今天的她,像是变了一个人。
“父王,我想干什么,还不容易想吗?我是要救自己的母亲啊。”她漫不经心地解释。
“黎青睿,让你的侍女放开我!不然过会儿,我把你们都碎尸万段!”
黎安业一边用出全力挣扎,一边出言威胁她。
她不愿与黎安业废话,直接一抬手,他的喉咙就被大力割断,温热的鲜血四处飞溅。
迎春同时也动了手,蒋淑萍直接去找了她儿子。
“啊——”
黎惠柔的侍女没有见过这等场面,突然大声惊呼起来。
她果断命令道:“杀!”
冬梅迅速出手,惊呼声顷刻间消失,房间恢复了安静。
那三人的鲜血,流淌到了黎鸿逸脚边,沾湿了他的鞋子。
“黎青睿!你想干什么?难道今天还想杀害自己的父亲吗?”
见她小小年纪,手段却如此凌厉,黎鸿逸这才收了轻蔑之心,高声斥责道。
“父王不必白费力气,大喊大叫地试图叫来侍卫。因为所有的侍卫和奴仆,现在都忙着,在蒋淑萍的院中救火呢。”
“什么?你竟然还敢在王府内纵火!”
“父王,这个问题你就不用操心了。因为很快,它就不是你的王府了。”
见她真的有杀心,黎鸿逸不再多话,对护着他的徐野树命令道:“徐野树,杀了她!”
“野树,不能杀她!”
林风朗快行两步,挡在她面前。
徐野树犹豫了,站在原地迟迟不肯动作。
“徐野树,只要你杀了她,以后闲王府的侍卫统领,让你来做。”黎鸿逸着了急。
她抬头看向徐野树,目光里是志在必得:“‘先王’今天是不可能,活着走出这个院子的。”
黎鸿逸一听,她都称他为“先王”了,气得立刻拔出了剑:“好!好你个大逆不道的黎青睿!小小年纪,竟然要弑杀父亲!”
被骂了的人,无所谓地轻笑:“我杀你,是迫不得已,是你先要杀我母亲的。”
被意外情况惊得,愣在一旁的黎惠柔,回过了神,怒斥道:“妹妹!你怎么能要杀父王?他是我们的父亲啊!”
她的眼睛里,溢出不满,怒问道:
“姐姐,你说父王不能杀,那母亲就应该被虐待、被杀害吗?父王想如何杀死母亲,你的耳朵是听不见吗?”
黎惠柔很是不服气:
“我不是在劝父王了吗?我不是在向父王求情了吗?本来事情,也许还有回旋的余地,现在你把一切,都推向了绝境!况且,这件事本来就是母亲的错,是她先违反了女德。”
最初是黎安业对黎鸿逸建议,把青岚的两个女儿,也喊过来。
他的本意是想,让黎青睿和黎惠柔亲眼看见,自己母亲犯淫佚之罪。不仅能够趁机羞辱于青岚,还能借此让她的两个女儿,也感到羞耻。
这黎惠柔的反应,倒是符合他的期待。不过,他已经没机会看到了。
见自己姐姐如此执迷不悟,黎青睿无奈地摇了摇头:
“首先,你眼中的好父亲,根本就不会放过我们的母亲。其次,自己手中有刀不使用,却低三下四地去求别人,你是受虐狂,我可不是。我更喜欢做——一个主宰者。”
黎鸿逸举起手中的剑,轻蔑道:“你一个小小女子,竟然还妄想做主宰者?真是天大的笑话!今天我就要替天行道,杀了你这个,妄想倒行逆施的逆子!”
看见黎鸿逸已经举起了剑,青岚焦急喊道:“保护睿儿!”
除了仍然挟持着黎惠柔的秋菊之外,迎春和夏荷、冬梅三人立刻奔过去,以人肉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