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清打开门,略带惊讶。

“萧公子,慕容公子,这位是?”

“这位是瑾师,我们来找竹水姑娘,请问她在吗?”

“荷清,谁来了?”

竹水正在晒衣服，一见几人就笑开来。

“是你们啊,快些进来,这……”

“医师,我们想来替小云姑娘看看”

“真是麻烦你们了,医师,里面请。”

灵瑾跟着她进屋,床帷后隐约可见人影晃动。

“小云,别怕,她是来帮你的。”

小云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抖,脑海中全是那些人厌恶,惊恐的表情。

“不,不要,小姐,不要掀开!”

光照在床上,将她脸上的红肉照得更透亮,小云立马抬手捂住自己的脸,即使那双手也丑陋的吓人。

“姑娘”

声音平稳轻柔,没有恐惧,也没有嘲弄。

“请让我看看”

小云似这声音惑,缓缓放下手,看向她。

灵瑾不知何时已经取下帷帽,双眼正平静的看着她,小云被她的眸子深深吸引,平复了心绪。

“医师,你真的可以帮我吗？”

灵瑾俯身,碰了碰她的脸。

“嗯”回过头对竹水说道,“恢复得很好,可以一试,只是看姑娘愿不愿意。”

竹水有些犹豫,自己寻过很多医师,都束手无策,何况眼前这女子这般青涩。

“小姐,我愿意。”

小云低着头,声音虽小却很坚定,再次为人的机会,她不想错过。

竹水见她答应,也不好再言。

“敢问医师,有何办法?”

灵摆弄着药水,依旧是副淡淡的语气。

“换皮”

一柱香后,竹水看着那张熟悉的脸,终于明白过来。

小云还在昏睡中,灵戴上帷帽准备离去。

“这些日子可能会有些苦,你看着她,可别让她抓。”

“你究竟什么人?！”竹水眼神错愕,“这可是魔族的秘术。”

顿住脚,灵瑾看向她,带着些笑意。

“姑娘知道的不少,因为,你是魔族吗?”

“你——”竹水被吓得后退了退,“你连我的气息都能感受出来,可你,竟不是魔族？”

“正如你所见,我只是个医师罢了,姑娘,有缘再见。”

“那我义母呢?”

“下落不明”

荷清垂下眼,神情落寞。

“这件事,请别告诉姐姐,她与兮眉相识多年,算闺中密友,我怕姐姐受不了。”

灵瑾推开门,荷清的声音戛然而止。

“走了”

慕容宇马上跟上去,毕竟自己答应骡子要当好护花使者的。萧瑟看了眼内屋,也欲离去。

“可能,她已经知道了,荷清公子,保重。”

竹水看着床上的人,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兮眉,还是逃不过一死吗……

“啊——”

“姐姐!”

……

“灵——那个瑾医师,骡子怎么就打动你了呢?我也不比他差啊,不如考虑考虑我呗?”

萧瑟一脚他踹开,真是不要脸。

“医师知道,洛子瞻要去哪吗?”

“逛花楼吧”

灵瑾随口接了一句,可把刚跟上来的慕容宇吓坏了。

“医师,骡子绝对不是这样的人!他可深情了。厨艺又好,训练又刻苦,灵术又高超哦对,还能保护你,天底下能找出几个像骡子一样的人啊,您可个万别误会,他说有事一定是有要事,您……”

萧瑟扶额,刚才是谁在挖洛的墙脚来着。不经意朝边上瞥了眼,嗯?程舟怎么在这。

……

“骡子——你可算回来了,程舟等你几天了!”

“等我?”

“嗯,楼上楼上。”

洛子瞻看着这熟悉的回廊,熟悉的墙角,还有熟悉的烂醉的三人，长叹,坐下。

“说吧,什么事。”

程舟自顾自喝着闷酒,久久未有一言,倒是慕容宇叭啦着替他说的差不多了。

“所以,你要参军？”

“是啊,”程舟苦笑，“这军队少我一人不少,可将军府几百年的荣光,都寄托在我身上了。”

萧瑟拍拍他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