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嗒嗒。
微弱的光线从屋顶射下来,夏柏正跪在商团上听着声音抬起头。
东青趴在屋顶上,压着声音。
“夏柏,门口的人我解决了,怎么带你出去?”
“祠堂被老爷子上了锁,钥匙也在他那。”
“那怎么办,军队马上就要走了。”
瓦片一被拿开,屋顶出现一个大洞。
“不如你从这出来吧?”
夏柏起身目测了一下距离,“你在逗我吗?”
“认真的!”
东青伸手指了指那桌子。
“你踩着那桌子上来,我拉住你。”
踩祭台,夏柏明显有些犹豫。踱步良久,还是清空蜡烛,挪过祭台。
若是磨坊城倾覆,祖宗们也没了安身之所,宽恕夏柏的不敬吧。
踩上台桌,一跳,东青握住他的手臂往上拉。
“你好重!”
东青用尽力才将他拉出,冲击力让两人从屋顶滚下,发出声响。
“谁!”巡逻士兵一下转过头来,“快来人!”带着一队人就奔了过来。
“跑!”
夏柏顾不上疼痛,拉起东青就往后门去。
士兵长来到祠堂前,未见一人。
“队长,你是不是听错了,啊——”
“乱叫什么!”
士兵长瞪了他一眼,小侍卫摸着脑门,很是痛苦。
“有东西落下来”
捡起一看,是一块瓦片。
士兵长一下慌了神,跑开几步往上一看。
“不好!快去通知城公,小公爷跑了!”
“是!”
“你们几个,跟我追!”
夏柏托起东青便准备送他出墙,身后突然来了一人。
“想去哪啊?”
夏柏一惊,松了手,东青从墙上重重摔落,骂骂咧咧起身,摸着屁股。
“你突然松——城公,东青见过城公大人。”
“东青,果然是你。怎么,柏儿被你带得还不够出格吗?”
“父亲,是我提出去参军的。”
“哼!”
夏季冷笑一声,将手中的剑抛给两人。
“凭你们,魔坊城就能赢?没有你们,磨坊城也不会败!”
“父亲,这是儿的志向,无论输赢,我们只想为磨坊城战!”
“好啊,胜了我便让你们出这城公府。”
墙外透来火光,看来夏季已经让人围了府院。东青握紧剑,“城公,得罪了!”
“父亲,得罪。”
……
东青蹑手蹑脚走进门,将银子放在桌上。
“呼”
一转身,正对上王夫人的目光。
“娘,您怎么还未休息?”
“还是要走?”
“我——嗯。”
王夫人强颜欢笑,“也好,你大了,娘留不住。战场上,刀剑无眼,别逞强。”
“孩儿谨记。娘,那是我这些日子的工钱,您拿好。我不能在您身边尽孝,您可一定要保重身体。您也别老惦记我,照顾好自己。”
东青跪下欲行礼,被她拉了起来。
“在哪搞成这副样子?”
“不小心摔的”
王夫人摸了摸他的头,“夜深了,走吧。”
东青不舍的迈开脚。
“娘,多保重。”
“嗯”
王夫人强忍着泪水,松开紧握着他的手,望着他的身形逐渐消失在夜色中。
夏柏牵着马在回郎桥等待,一见那抹朦胧身影马上招了招手。
“怎么去了这么久?”
“和我娘说了几句话”
东青牵着马绳,夏柏紧随其后。两人悠悠穿过回郎桥,东青翻身上马。
“看谁先追到”
“行啊”
“等等——”
宇文初晓喘着粗气,几步一歇来到马前。
“呼~呼~,还好赶上了。”
“还以为郡主不愿来呢”
“谁不愿了!”
宇文初晓从怀中摸出信件,递给东青。
“我只是不喜分别罢了,拿着,萧姐姐给你的。”
“梨花……”
东青接过信,却未打开。
“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