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香。”傅夜溪抬起手臂，闻着自己衬衫的袖口，淡笑着看温绵，“你不喜欢？”

温绵沉默片刻，说出了心里话：“不喜欢。”

“哦。”傅夜溪若有所思地点头，打电话叫来了墨云。

听到有人要来，温绵心里一慌，缩进傅夜溪的怀中，难堪而又羞耻地将脸紧紧埋进他宽大的外套里。

“夜少。”墨云低垂着眼走过来，盯着自己的鞋尖，目不斜视地等待老板的指示。

傅夜溪满意地看了眼拼命往自己怀里拱的温绵，清冷的嗓音似是玩味般地说：“去，把蜜儿常用的香水拿几瓶来，送给我的宠物。”

宠物两个字像一记重锤，狠敲在温绵胸口。

宠物，说的是她吧。

感觉温绵的变化，傅夜溪抱住她，在她颈脖处深吸了一口气。

接着道：“我跟蜜儿毕竟不常见面，想她的时候，抱着宠物就可以闻到她的味道，很方便。”

“是。”墨云应声，转身走开。

傅夜溪食指勾起温绵的脸，左右晃了晃。

看到白皙脖颈上没有消退的指痕，傅夜溪眯着桃花眼笑问：“小东西，你还不喜欢什么？只要是你不喜欢的，我全让人给你拿来，别怕，习惯了，你就会喜欢了。”

傅夜溪的每一个字都像锋利的钳子，抓着她的五脏六腑拉拉扯扯，残忍至极。

从此，不管傅夜溪带着蜜儿还是谁的香水味抱她，她再也没有反抗过。

因为温绵知道，傅夜溪说的话，全都会变成真的。

从他第一次把怕黑的她锁在暗室里整整三天，任凭她哭喊求助也没有丝毫心软，到最后受不了而吓晕过去的时候，她就知道了。

因为现在的傅夜溪，恨她入骨。

温绵上学是琳姐接送，这天放学，琳姐在校门口接到温绵时对她说，“夜少让我带温小姐去商场买几件换季的衣服。”

“好，麻烦了。”温绵点头，她没有说不的权利。

和琳姐一同走到停车的地方，正要上车时，一个男生忽然跳了出来。

“温绵，我有话跟你说。”男生的手一挡，拦住温绵后又赶紧收了回来，他局促地站着，阳光帅气的脸上漾着羞涩的笑。

“学长？”温绵抬起头，认出了眼前人是一个见过几面的学长，有礼貌的对他点了下头。

“嗯……”男生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把一封信塞给温绵，“这个给你。”

蓝色的信封上写了三个字，温绵收。

“这是什么？”温绵没有接。

“情书。”男生回答，“给你的。”

温绵抱歉的退了一步：“不好意思，我不能收。”

“为什么？”男生脸上的笑容一收，表情有些凝固。

“我有男朋友了。”温绵有些尴尬，这是她第一次在人前承认自己有男朋友，还有点不习惯。

“什么？”男生浓眉一皱，满脸惊讶，“那还真是出师不利啊，这封信是别人托我带给你的，他自己不好意思来，就是没想到你已经有男朋友了，他是谁啊？”

男生只能把情书收回，塞进口袋里，但好奇心驱使下，他还是忍不住追问了温绵男朋友的身份。

送情书之前他们特地打听了一下，温绵根本没有男朋友，这会怎么突然冒出个男朋友来？

“傅夜溪。”一直保持沉默的琳姐说话了，“小伙子，你怕是找错人了，温小姐是我家少爷的女朋友，我们还有事，请让一让。”

“不好意思。”温绵抱歉地看了学长一眼，上了琳姐的车。

“傅夜溪？”面向绝尘而去的豪车，男生锁住双眉，“是夜少？怎么会是夜少呢……这下可麻烦了！”

“刚才谢谢琳姐。”温绵坐在后座，对正在开车的琳姐道谢。

琳姐扫了眼后视镜，声音淡漠：“温小姐不用客气，我说的是实话，温小姐的男朋友的确是夜少，不过温小姐今天做得也很好，说明你心里还是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的，我会把这件事告诉夜少。”

温绵抿住嘴，不再出声。

到了商场，琳姐大概早就想好带她买什么样的衣服，没有征求温绵的意思就带她到了一家奢饰品品牌专柜。

不知道是不是巧了，温绵一进店就看到傅夜溪，他坐在一张皮凳上，修长的双腿交叠在一起，姿势慵懒又优雅至极。

“夜少也在。”琳姐过去打了声招呼。

听见声音，傅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