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勤勤感觉自己睡了好久,头睡得已经生疼,她轻轻揉了揉自己的额头,缓慢的睁开了双眼。
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照进了房间里,白勤勤感觉有些许刺眼,她立刻用手挡住自己双眼,避免眼睛受到刺激。
白勤勤脑袋里不断的在回溯着以前的各种记忆,这些记忆在她脑袋里混乱的随机的播放着。
慢慢的她的记忆开始完整的串联了起来,小时候的记忆更是逐渐清晰了起来。
白勤勤从床上缓慢的坐起身来,眼前的环境让她既陌生又熟悉,她倚在床边,喘着粗气。
她的身体现在很是虚弱,却不像是受尽折磨后的那种身体虚弱,感觉只是寻常的伤寒之后的虚弱感。
我这时不是应该在地牢里吗?难道我还没死?是有人救了我吗?还是夜明霆放过我了?只是因为我没有说出虎符的下落?
很快白勤勤就自己放弃了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以夜明霆的心狠手辣的程度来说,他是不会放过我的,毕竟他不会傻到给自己留下这么大一个隐患。他很清楚,白家军的忠诚的从来不是虎符的命令,而是忠诚于她白勤勤这个人。只要她还在一天,虎符就不能号令白家军,所以他必杀她不可。
“咚”一声瓷器摔碎的声音,拉回了白勤勤的思绪。
门口站着一个带着纱巾遮面的小女孩,手里端着一个空盘子,脚下全是摔碎的茶具和洒了的茶水。
小女孩激动的喊道;“小姐,小姐你终于醒过来了。”
白勤勤听着这熟悉的声音,难道是小桃的声音?不对啊,小桃不是几年前就嫁给了朱副将吗?她成亲之前亲手把她嫁出去的,所以她才逃过一劫,没有被她连累丧命。
重逢故人,白勤勤也很激动。
“小桃,是你吗?小桃。”
小桃赶紧上前握住白勤勤的手,一颗颗泪珠从眼角不停的滑落下来。
“小姐,你不认识我了吗?呜呜……小姐你肯定很难受吧,生这么重的病,呜呜呜……”
“别哭了,小桃,你小姐我可是铁打的身体,这点小伤不要紧。”白勤勤边安慰小桃边用手拭去小桃脸上的泪珠。
“可是小姐你都睡了好几天了,太医都说没有办法医治,国师才把你接到泯山来的。她们都不敢接近你,太医说你是得了天花,要传染人的。只有把你隔离起来,还要把你所碰过的一切都烧毁。我好害怕,好怕你就此醒不过来。”
“傻丫头,那你还来伺候我,就不怕你自己也被我传染吗?”白勤勤摸摸小桃的头,还能触碰到自己身边亲近的人,这种感觉真好。
“不怕,我的命本来就是小姐救的,小姐如果不在了,小桃也会陪小姐一起去的。
白勤勤眉头微皱,一脸的严肃,”小桃,我跟你说过,你不需要为我而活。我当初救下你是为了让你为了自己好好的活下去。以后不许说这样的事,就算有一天我真的死了,你也要给我好好的活着,把我的份一起活下去,听到没有。”
“好,小姐,我明白了。”小桃用力坚定的点点头。
今天的小姐似乎有一些不一样的地方了,具体哪里不一样她也说不好,就是感觉现在的小姐说话像个大人一样。
白勤勤这才仔细观察一下小桃,小桃不是应该比她还略长几岁吗,可现在的模样明显还是个小女孩啊,这事太奇怪了。
白勤勤又仔细瞧了瞧自己正在帮小桃擦眼泪的手,这不就是个小朋友的手吗?怎么回事?她怎么也变小了?
白勤勤急切的问:“小桃,我今年年方几许?”
“小姐今年还是垂髫之年,六岁。”
“六岁……”白勤勤一直喃喃的复述这这两个字。
白勤勤使劲用力掐了掐自己的手臂,痛感很强烈,这一切都是真实的,不是幻境,也不是做梦?
难道我重生了!!?!!
六岁,天花,泯山,我应该是回到了父母兄长报国离世后,夜帝为了保住白家唯一的血脉派人把我接回到都城的那一年。
现在的时间节点大概是她被封郡主的庆功宴上,舍身救了两个失足掉落下湖水的人。自己却感染上风寒,她也因此高烧不退,还出了天花这种不治之症。
她本应该被带往四下无人的屋子里自生自灭的,师父却力排众议动用了他国师的身份做担保才带着我回到了泯山。
“小桃,师父呢?我师父呢?”白勤勤焦急的问。
“小姐,我马上去请国师。”说完小桃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