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正有一大片死婴向他们靠近,死婴用尖细的牙齿将白布撕开,滑落到地上急促地奔向他们,像是怕慢了一步到嘴的肉就要飞了。
其间两个脑袋的、成对眼鼻口的、四肢畸形、甚至掺杂着半成型的死婴眼睛都睁不开各式各样奇形怪状,像牲畜般赤裸着爬行着。
大多死婴的身上早已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随之代替的是一只只从里往外涌露的蛆虫,多的令人全身发颤。水里的直接呲牙咧嘴地爬到疏桐的脚边一副蓄势待发要扑到他身上的样子,嘴里还发出诡异的咯咯咯的欢笑。
疏桐用剑刺了一剑,继而转身抱住那个人的腰,那人比疏桐高出一个头,重也是真的重,试了三次都没能跳到桥上。死婴离他们越来越近,还有一次机会若是跳不上去就只能绕上去了。
他额头冒出虚汗,手在那人的腰上拢了拢,脚往后退小半步做着起跳姿势,觉身体一轻跳上桥来,他欣喜起来心想着自己还是有两三把刷子的。
可是为什么脖子有点勒?嗯?有点儿喘不上气是怎么回事?!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颈部,衣服被人提起来了!迷惑的转向身边的那人,原来已经醒了!是他把疏桐一整个提上来的!
疏桐觉得那人正用看傻叉的眼神看他洋洋得意的蠢样,只得尴尬得朝他抽笑着,缓解心中的尴尬。。
那人也没有墨迹放开衣领拉着疏桐的手向前跑去,他边跑手还将桥上刻着的符咒给驱动抵挡死婴,疏桐来时还没有注意到那儿,惊讶的被那人帅了一脸。
他跑的极快好几次疏桐跟不上,感觉脚都离地在半空悬着,呼吸都有些困难起来,身上的符纸掉的也差不多了飘到后面死婴的身上发出凄厉的惨叫。
疏桐: “大哥!大哥!慢点慢点我快要升天了!”
但他好像故意似的,将疏桐的手抓的更紧了!又更加加快了步伐!生怕慢了被死婴活活咬死。
那人语气不冷不热的说“那我放手?”
疏桐绝不是嘴上吃亏的主儿,把手又紧了紧“来啊,来啊。”
那人抿嘴轻笑一声又继续往前卖力地跑着。
离巷子水越来越远,死婴追过来的数目也逐渐减少。
疏桐以为是巷子水的阴气供养着死婴,离巷子水越远,它们将无法存活或说被禁锢住,快到老古底时,已经没有死婴在追着他们了。
跑到村口时,那人突然晕倒在地。若不是疏桐眼疾手快地将他接住,可得摔倒地上非破相不可。
疏桐只好将他带回村长家。回去时村长一家还没有睡,屋里点着一盏微弱的煤油灯,一直在等着疏桐回来。
村长见疏桐回来,迎面而来问道“去了那么久,可把我们担心坏了,我们还想着要不要去找你们呢!”
凌乱的头衬的他有些狼狈,神色担忧地问问着他“受伤没有?”
以前去做活儿时主人家一般第一句问的都是抓到了吗,他没有特别期待着什么,但村长的关心还是让他心头一暖“受伤倒是没有,不过我捡回来一个人,要不是他,我估计没那么快回来。”
村长这时才注意到疏桐背上的人,仔细看了看这着装陷入了深思。
不过又立马回应道“看着像是受了点伤。”
转头对着他的儿媳道“再给他们住的那间房添一床被子吧。”
疏桐:“今晚有点儿晚了,我明天再和您细细说今晚的情况,我先把他处理一下。”
村长一家人虽想知道今晚的情况,但人家忙活了一晚上也该休息一下了,再则还有一位伤患,也没在多言起身搭起手来。
那人放在床上就这样躺着,给他换衣服的时候才看清身上已经没有一处是好好的了,身上全是被死婴抓伤的痕迹,尤其是下半身极为严重,许是刚才用力过度,脚上还在不断的流着鲜血,狰狞的不忍直视。
若不是在回来的路上太黑,他都不敢相信伤成这样还能跑那么快那么远。
疏桐随意的拿毛巾擦拭干净,找来一些止血药为他涂上又包了包,顺手还把自己的衣服给他换上。他很高,手脖子和脚脖子都漏了一大截和合适一点儿也不沾边,显得十分滑稽。
弄完这些也随之躺下,天都已经开始吐白了。可是躺下去之后却怎么也睡不着,没了师父的帮衬,自己对这件事把握也不大,焦虑的很。
不一会又想到了身旁的这位大哥,大晚上的出现在巷子水是来干嘛,看他的衣着又不像是这一带的人 。
疏桐还注意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