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劈下一道闪电,大雨滂沱,一个黑衣蒙面人从街道转了过来,记忆中前面便是梅捕头家的院子,孙修庭手撑住墙轻松一跃便进了院子。
“快,给我追,这次一定不能让他逃了。”一群捕快披着蓑衣从远处疾跑过来。
“开门,官差查案,快开门。”随着咚咚咚的敲门声,陈云和刘菊芝从梦中惊醒过来。
“差爷,大晚上的是有什么事情吗?”
“这边有没有看到一个黑衣人逃过去?”
“差爷,没有见到过。”看见官差飞速离去。母女二人才安心进了屋门。
“出来吧!不要躲了,地上的水都快把我们家冲走了。”陈云紧紧拉住刘菊芝的手道。
“小娘子,就你们母女二人就不怕我是什么歹人吗?”
“公子看起来如此良善之人,若是好杀,刚才我们母女二人进门估计已经没命了。”
“小娘子,我这蒙着面,你都能看出我良善来,哈哈哈,这是一两银子封口费,今日你们就当没见过我。”孙修庭扔下一两银子跳下房梁出门而去。
“好,恕不远送。”待黑衣男子跳出院墙,陈云和刘菊芝瘫坐成一团。陈云的手抖得已经没有办法拿好油灯,刚才分明看到了灯光下黑衣人身上的刀,今日若是有丝毫不慎,母女二人的性命便要交代于此。
经历了夜晚的惊吓,陈云后半夜醒来了多次。清晨走进厨房,陈云的脸便黑了下来,只见这地方躺着一个黑衣人,看这身形,肯定是昨晚那个不速之客。触摸了一下额头却是烫的厉害,想必已经超过了三十九度。看这黑衣汉子,一米八几的身高,也差不多一百八十斤的体重,陈云打消了将他扶到床上的念头。
“先生,我这边想抓几味药,昨晚我娘去盖鸡圈时淋了些雨,今日有些发热,能给我抓几味药吗?”陈云来到了善民堂对大夫说道。
“药是可以抓,但需要收五文钱的看诊费。”
陈云借了毛笔将方剂写了下来,这方剂还是自己生病时村里大夫开过的柴葛解肌汤,坐堂的大夫看了后便吩咐抓了药,两剂药花了陈云一百文。
“这女郎的方子确实是不错,不知是从何处得来的,这各家药铺可是很宝贝方子,病人都看不到的。”善民堂的大夫看着陈云远去的身影道。
陈云将蒙面人的面巾向上扯的露出嘴来,把煎好晾凉的药帮黑衣人灌了下去。刘菊芝醒来时陈云已经把早饭做好了,二人用了早膳便闲了下来。
“云儿,这蒙面人你打算怎么处理?”
“先不管他,等退烧清醒了再说,昨晚看他那样子,应该不是什么大凶大恶的人。娘,我昨日看过咱们门口这边的道路,到梅捕头家那边的地方比较宽阔,我看能摆下来一个小摊,我刚才出去抓药的时候打听过了,这在自家门前摆摊需要先交一年两百文的管理费,我想在门口摆个吃食的摊子,卖些羊肉粉,羊杂粉的。”
“行,那你去给隔壁梅捕头打个招呼再去吧,娘去给咱准备摆摊的东西。”
“娘,给你一两银子,最近你先用,若是不够了再给我说。”
陈云昨晚后来想了许久,不管是接近梅捕头还是接近袁四郎,还是调查当晚这条街上是否有目击者,最好的办法还是创造条件让自己变成信息源的中心,而且也不耽搁自己养家糊口。
母女俩分头行动,陈云在市场管理处交清了费用做了备案,进行的非常顺利,等到梅捕头家这里时却没有看见人影,便写了一张小便条贴在了梅捕头家门上。刘菊芝则直接回了村,砍了六棵大竹子劈成竹片,又借了邻居的架子车把剩余的木板和竹片拉进城来。回来后便用木板和竹片制作桌子和凳子。
“哎吆吆,坏了坏了,爷我的眼睛看不见了,不会是中毒了吧?”陈云正帮娘亲用火烧竹片时听得厨房的蒙面人惊呼道。
“你眼睛没瞎,是布巾蒙着眼睛了,哎哎哎,你可别摘,我还想活的久一些。”陈云看蒙面人准备摘布巾赶紧道。
蒙面人这才放下了抬起的手,继而低沉道:“有吃的吗,我这肚子饿了。”
“想吃自己做,那边有鸡蛋有米?”陈云心想老娘我可是救了他的性命,这厮真是没脸没皮,一句感谢的话语都没有,还厚脸皮的讨吃食。趁他昏迷的时候可是把佩刀卸了的,此刻他身体虚弱可是没有什么怕的。
孙修庭看着眼前这女子没有半点惧怕的样子也是苦笑不得,昨日自己跳出院墙往西而去,结果在路上右侧飞来三支箭羽,当时闪避不及腿上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