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陈云看见院子里的老母鸡下了一个蛋在厨房边溜达,看它还在咯咯咯哒的叫,陈云真的有一种捏它脖子的冲动。刘菊芝看着女儿如此神色,以为女儿是嫌弃母鸡在院中到处拉屎,便说道:“云儿,我今日回去把架子车还给你三婶,顺便回去在后山砍点竹片回来给鸡做个篱笆。对了,咱们这里住处的具体地方你给我说一说,我去给你婶子嘱咐一下咱们住在哪里,若是以后有什么事情找咱们也方便!”
陈云看时间还早,便和娘亲在院子里处理起来了前几天挖回来的黄精,完整的便直接晾晒了起来,断了的看芽口切块后裹了草木灰放在一起。随后在后院挖出来两片地,一片把黄精段按照行距十五厘米,株距二十厘米栽种,浇透了水下去。另一片先把土浇透,把种子撒上去,覆盖差不多三厘米的土,然后把割来的杂草铺在上面,这才算大功告成,就等着黄精明年生根发芽了。
刘菊芝忙完这一切后便拉着架子车回了村里。陈云等娘亲走了后才仔细考虑起母景风被杀的案子。这案子有些奇怪,明明那天牙行的小哥说死者是自杀的,如今系统却要自己找凶手。这说明这个案子没有那么简单的,是凶手作案后伪装成自杀。陈云仔细观察堂屋的横梁,这横梁离地差不多四米,四米的距离凶手需要将一个男性死者挂上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首先凶手肯定是个成年男性,一般的女性是没有这么大的力气将一个男子挂上去。这其次?呃,陈云的确没有思路了。
陈云拿了把凳子过来,坐在大梁下面看了又看。这凶杀案首先是动机,这母景风又是何身份,凶手是有预谋的犯罪还是激情作案。陈云想的感觉头发都痒痒了起来,总感觉差了一些东西。思来想去,总算是想起来手里缺了一把瓜子,以前自己看电视或小说的时候,推理剧情时总是磕着瓜子,如今少了瓜子,总感觉思路串联不起来。刚好去牙行找小哥打听一下,具体这个母景风的户籍信息,他又为何租住在这里。
“小哥,我又来了,最近生意怎么样?”
“女郎,你这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实不相瞒,我娘亲听说前面租客自杀在那里,总是心中不觉安宁,特差使我过来再打听打听,若是能烧些纸钱什么的,也算除了了心中的芥蒂。”说着陈云便递了十文钱过去。
“女郎,这租客是叫母景风,对,是这个名字,当时签租契的时候说是刘河镇史家村人,是之前考试落榜的书生。当初找我给他介绍一处治安环境好且比较安静的地方,我就给他推荐了梅捕头家。至于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
“小哥,这儿和你确认一下,母景风是自杀的吧!因为听我娘说这自杀的和他杀的这烧纸钱的方式不同。我娘让我特意问清楚。”陈云说着又塞了十文钱过去。
“女郎,我这真不是有心骗你。只是这案子当时也是个糊涂案,衙门有放出消息说是悬赏征集线索和目击者,可后来也没听传出来什么后续,有一次这梅捕头喝醉了酒,有人问起了,他好像说是母书生自己上吊自杀的,后来大家伙也是这样子说的。但具体的我是觉得有些奇怪,若是自杀的,衙门里为什么要征集线索和目击者。所以我也是不知道具体内情,但大家都说是自杀我也便这样说了。”
“那当时发现尸体的具体情况你知道吗?我这糊里糊涂的也没法给我娘交代。”
“这个我大概知道的。我记得那日是个大雨夜,也就是一个月前六月初八,对,应该是那个日子。那条街上的混子袁四郎在窑子里喝了花酒,回家的时候醉醺醺的经过母景风门口,他那个一走三晃的。脚下一滑就脸着地摔在了母书生门口台阶边。他看门是个虚掩的,本来是想喊母书生扶自己一把。爬上台阶刚推开门恰巧一道闪电照亮了夜空,他就看到母书生直直挂在房梁上。把他当时吓的屁滚尿流跌下台阶,这时梅捕头下衙回来也刚经过母书生家,梅捕头急忙进去查看了情况后就喊了衙门的人过去把尸体拉走了。”
“小哥,你这怎么清楚的这么多?”
“那是衙门把我们相关的人找去问话嘛,袁四郎是发现尸体的人,我这不是当时和母书生签契约有些关系,袁四郎刚好在我前面给捕快们叙说他是怎么发现尸体的,我听他讲的。”小哥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道。陈云也皮笑肉不笑的回了一个笑容。
刘菊芝回家的时候就看到这样一副场景,陈云一只手拿着绳子准备往房梁上扔,一只脚踩在凳子上,另一只脚踩在桌子上。她嗷的一声冲了上去,一把把陈云抱了下来搂在怀里。
“云儿哪!你可不要想不开哪!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