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阿萱把那一缕神力给了我，所以你没有记忆。”柳修宴看着戚安的脸，“是阿萱献祭了自己，才了有你。”

戚安愣愣的听着，在她拿到那发簪的时候她就隐隐有猜测，但从柳修宴的口中再听到这件事，戚安还是不可避免的觉得眼眶发酸。

“你发现自己活不长久了，所以你吸收妖的神识来让自己长生不老是吗？”

柳修宴微微一笑，“

那种种在我院里的植物，可以收集他们的神识，让他们变成妖不妖，鬼不鬼的东西。”

他的眼中出现了一丝狂热，“他们就像一群听话的，但又疯狂的机器。”

“有了他们，我就是万人之上。”

“没有人再敢怀疑我，干涉我。”

戚安冷冷的看着柳修宴的面容，现在的他看起来无比扭曲，无比丑陋。

“你睡得心安吗柳修宴？”戚安盯着他的眼睛，声音嘶哑，“那些因你而死的亡魂，会不会在梦中找到你。”

柳修宴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他大笑着弯了腰，全然不复那君子模样。

“戚安你知道吗？我一度想杀了你的。”他伸手抚上了戚安的脸。

“但是我怎么舍得呢，你们这样相像。”

“我找了你这么久，阿萱。”他将戚安拥入怀中，喃喃道，“我好想你啊，你都不曾入我梦来。”

“还好我找到你了。”

大雪纷飞，柳修宴的心跳声在漫天大雪中显得格外清晰，戚安却只能看到一片雪白，她颤抖着身子，流出泪来。

死去的人和念念不忘的人，到底谁更悲哀。

遗忘也是佛的慈悲。

可惜有些人，佛不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