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致言摇头道：“真是瞎搞，这招聘流程就有问题。而且，一些专业性比较强的岗位，她们就不应该过多干涉，因为她们根本不懂。就像我们财务的，她去面试人家，人家有经验的一听就知道她问的不专业，人家说了她也听不懂。脾气好一点的还应付她几句，遇到个强干的，人家都懒得跟她多说。我当初来的时候就明确地说，要是人事面试我就不来了。就知道她们这些小公司的人事不专业，跟她们面谈就是鸡同鸭讲，对牛弹琴。”

刘爽爽道：“没错，搞不好她还贬低你，羞辱你，说你怎么怎么差劲，达不到她的要求。遇到那些没什么经验的求职者，被她们面试几次，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很差劲了。”

耿致言道：“要不是听你这样说，我都差点怀疑她是奉了老板的指示来监督我招人的。每招一个人，她都要挑一番刺儿。怕我安插自己的亲信吗？就这公司，我介绍朋友过来，人家没准儿还会怨我把人往坑里带呢！”

刘爽爽道：“不好说，完全有那可能。不过，她也干涉过我招人。前几天招了个女生，也是三十五岁，她非说人家年龄大了，还做基础销售，证明能力不行。而且三十多岁还没结婚，性格可能有问题。后面有个年轻的，有两三年的经验，哪儿哪儿都合适，她又说人家属相跟老板相克，还说人家刚结婚还没生小孩，搞不好一来就要休产假，耽搁工作。这他妈的都什么理由啊？”

耿致言差点喷了一口饭，说：“跟老板属相相克？她连这个都研究过？咋不去研究一下老板的八字？按八字相生相克的要求来招人？这公司好歹也快上百人了，难道个个都跟老板属相相合？”

刘爽爽笑道：“这话我也问过，她说不强求相合，但不能相克。”

耿致言道：“可真是难为她了，三十多岁嫌人家年龄大，那个程洋倒是刚毕业的，够年轻，她又嫌弃人家啥都不懂。没结婚说人家性格有问题，结婚了又担心人家没生小孩要休产假，生了小孩孩子小又觉得人家不能专心工作，等孩子大了又该嫌人家老了，什么都符合了还要看属相是否相克。她用人，千挑万选，然后就只用人家那几年的黄金时间，凭什么啊！”

刘爽爽说：“就是，人家董小姐当年三十六岁才从一个销售员做起，如今还不是成了董事长，把一个小厂做成了五百强。要是按照她这标准，董小姐一早就被刷掉了，那小厂搞不好也早倒闭了，那还会有今天的五百强公司？”

耿致言叹道：“是啊，多少企业就是这样倒闭的。搞不清她们这些人事是怎么想的，我问她那些标准是老板的意思还是她的意思，她也没正面回答我。你说，她自己也是女的，也曾单身过，如今也有小孩，为什么要如此刁难别人呢？”

刘爽爽说：“为啥？为了讨好老板呗！跑到老板面前还不知道怎么表现自己忠于职守，替公司着想呢！说起年龄歧视，她可不仅用在招聘中。你都不知道，上周早会时，做那个分组的游戏你还记得吧？”

“记得，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