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蓟镇有兵五万,你们在怕什么?”
面对满朝大臣们的恐慌,张煊只一句话便让他们都呆愣了一下。
大臣们都望着张煊,生怕张煊轻敌,毕竟如果金军真的来了,全指望张煊去抵御了。
“张大人,话不能这么说,金军强悍,一可当十,蓟镇虽有兵马,不一定能够抵挡……”
“七年前宁远之战,袁崇焕只六千人抵挡努尔哈赤十万大军,何来强悍?
“六年前宁锦之战,五千关宁铁骑列阵城外,击退皇太极上万大军,何来强悍?
“四年前京师之战,四千关宁铁骑狂追五千巴牙喇数十里地,何来强悍?
“去年大凌河之战,我只率三百人,在皇太极四万大军中如入无人之境,击毙多铎,炸毁红夷大炮十八门,何来强悍?”
偌大的朝堂之上,只剩下了张煊一个人的声音。
大臣们都不敢再说话了。
张煊看向崇祯:“启奏陛下,蓟镇兵马五万,大凌河城也仍在我军手里,皇太极必不敢再次攻打蓟门,故臣以为,京畿无需担忧。”
“哦?”
本来还忧心忡忡的崇祯皇帝,听到张煊这样一说,顿时心下大定。
却又非常疑惑:“可是皇太极率军出征,乃确切情报,如何解释?”
“蒙古。”
“蒙古?”
就在满朝大臣和崇祯都疑惑之时,张煊开始解说:
“今蒙古察哈尔部林丹汗,向来有大志,自蒙古各部归附后金,其一直企图重整草原,不断袭扰草原各部,动摇了皇太极对蒙古的统治。
“因此在无力出兵辽东和蓟镇之时,皇太极此次出兵,有且只能有一个方向,西征大同以北、察哈尔部林丹汗!”
“喔~~”
被张煊这样一说,众臣都恍然大悟的样子。
崇祯也心下大定。
直感慨张煊国之栋梁。
有人就不愿意了。
别看刚才情势危急的时候大臣们视张煊为御敌希望,但现在经过张煊解说,危险不复存在,他们就又生起了要排挤张煊的心思。
周延儒拜道:“陛下,张大人说的虽有些道理,但皇太极用兵如神,还是不排除有南下之可能,京师重地,不可不防。”
众臣纷纷附和。
“是啊,我等也以为,还是应该召集边军进京,以保万无一失。”
崇祯又忐忑了一下,却没理会他们,继续问张煊道:“张爱卿,万一金军南下,如何应对?”
张煊腹诽了一下。
看了眼周延儒,又看了眼刚刚说话的那些大臣们。
大军调动,日费千金,真要是再来一次边军勤王,自己从山西带回来的那点银子不知道够不够呢。
他们倒是大方……
“回陛下,己巳之变短短两年,蓟镇防守今非昔比,皇太极绝无可能再攻蓟镇,即便再攻,也绝无胜算。”
崇祯再次安心,“张爱卿真栋梁也!”
张煊却话锋一转:“不过,蓟镇虽无需忧虑,但在皇太极征讨林丹汗之后,却极有可能南下攻打大同,因此,山西不可不防。”
“哗~~”
本来大臣们还想驳斥张煊一番,但一听说金军有可能攻打山西,重新变得慌乱。
山西距离京师不远,一旦皇太极自山西入关,京畿同样危险。
崇祯也是。
特殊时刻,除了信任张煊,崇祯别无选择。
也不含糊:
“张煊听旨,即日起,朕命你坐镇兵部,代表朕全权处理边务!”
“哗~”
大臣们哗然,谁也没想到,张煊又成了钦差,只不过这次并不出京。
当天,张煊以特命全权大臣身份入驻兵部衙门,地位凌驾于兵部尚书熊明遇之上。
坏消息却不断传来。
张煊入主兵部的第一时间,赶紧派人出关,给林丹汗送去了一封信。
这天,大同以北,蒙古草原,察哈尔部。
入夏的季节,水草丰茂。
湛蓝的天空之下,草原上处处毡帐,其中有一座最大最阔气,正是林丹汗的王宫大帐。
张煊派遣的信使拔山涉水来到此处,刚一进入帐内,就见账内数十名蒙古美女,而男的,只有林丹汗一人。
士兵非常惊讶,一问才知道,林丹汗这人信佛,最近沉迷红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