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落下,王杰人都吓软了,连忙指着沈晚晚解释:“这贱人先伤人的,我骂的是她妈!”
凌冰顺着他的手指看向沈晚晚。
女孩穿着朴素,一身宽大的灰扑扑衣衫,都遮不住的光彩夺目,她皮肤很白,像蒙尘的珍珠,纤细的身板站得笔直,美得过分。
察觉到他的目光,女孩像是愣了下,一双小鹿般的杏眸带着警惕和好奇,也在打量他,嘴唇紧紧抿着,刹那间,凌冰想到立在山巅的迎客松……绝境中生长。
呵,的确是在问候他去世的母亲。
大堂经理摸不准这位爷的心情,战战兢兢走来,恭恭敬敬地问:“凌、凌少,您、您为何在这里?”
凤眸望着那双低垂的杏眼,微笑地说:“替舍妹取秋山图。”
莫渃躲在人群中看着那个尊贵的男人,目光有些期许,心跳一点点加速。
与生俱来就矜贵的男子,她只在杂志八卦里翻到些模糊的背影,一眼万年,凌冰处于食物链顶端,杀伐果断,她只是颗小尘埃,心底藏了悸动……却只能远远看着,不敢靠近。
这样的男人,她望尘莫及。
王杰吓得说话都不利索,“凌、凌少,我不……我骂的是那个贱人。
凌冰收回看沈晚晚的视线,食指慢吞吞抚过西餐刀,要笑不笑,“玩刀是吗?M国没人比我更会这东西,直刀片不好用,要不我教你来点新花样?”
“……”
王杰听说过这位爷的作风,拦下西餐刀,他摸不清这位爷是想教训他,还是趁机霸凌。
还是别惹上这活阎王要好。
王杰惴惴不安地说:“不、不麻烦凌少。”
凌冰盯着他半秃的脑袋,皮笑肉不笑。
“不麻烦。”
“真、真的不用了。”王杰摸了摸脸上的血,结结巴巴道。
凌冰凌厉的剑眉上扬,看着手里的刀。
“怎么,看不起凌某人?”
王杰脸都白了。
“我……”
王杰想寻求帮助,但放眼整个M国,没有哪个家族有胆子挑战凌家的权势,更没人敢惹这位阎王。
罪魁祸首是沈晚晚这个贱人!
“凌少,都是这个贱人的错,我撕了她的皮给你赔罪。”
王杰心一横,站起来想去扯沈晚晚的长发,凌冰眼神一冷,出手就一刀扎进他的掌心,鲜血如注。
“啊——”王杰痛得惨叫,倒在地上,抓着鲜血淋淋的右手满地打滚,凌冰掏出匕首又是一刀。
众人纷纷看向地面时,王杰已经痛得叫不出来,面部朝下,额头青筋暴跳,冷汗直流。
豆大的眼睛瞪得滚圆,死死盯着一地的鲜血,以及……一只新鲜切下来的右手。
凌冰饶有兴致的伸出一只皮鞋踩在他没被切下来的左手,面带笑容,用力的碾了碾。
“啊啊啊啊啊——”王杰喉咙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
凌冰笑了下,随意勾了勾手指,立刻有保镖会意睇来一瓶强硫酸。
接过,凌冰打量着玻璃瓶,笑容瘆人。
“抱歉,今天没吃饭,手滑。”
凌冰说完话,一步步靠近王杰,俯身,手里的玻璃瓶子倾斜,冒黄色雾的液体成线流下。
黄色雾气漫过鲜血,缓缓浸过王杰被切下来的右手、趴在地面的脸、鲜血如注的伤口。
“滋滋……”硫酸腐蚀,淡黄色的雾气弥散。
腐蚀性极强的“王水”沾染过,王杰的右手,算是彻彻底底费了。
即便是华佗在世,也救不回右手。
“啊啊啊啊——”
“凌少,求您饶了我啊啊啊——”
王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响遍整个宴会厅,歇斯底里,叫得人心烦。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凌冰嗜血成性的传闻是真的。
太凶残了吧!
凌冰慢条斯理移开皮鞋,接过保镖睇来的手帕,擦拭手指,一根又一根,动作优雅,如同刚享用过餐点的贵族公子。
沈晚晚悬着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听过凌家的名声,却没想到,凌冰居然帮她。
或许不是帮她,是因为王杰不小心问候他亲人。
王杰又羞又恼火,被砍了右手,却忌惮凌氏家族的权势不敢反抗,任由强硫酸漫过侧脸,让这位爷消气。
毁了他没关系,但这位爷真的生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