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晚落下三道黑线。
得,陆锦凤认得冷倾北是谁了!
这还不如认成隔壁家大灰狗……
冷倾北烦躁地扯了扯领带,丢到垃圾桶里,沉声道:“老太太,我硬不硬得起来碍着你了?”
“去去去,小孩子家家的,不许开车。”
老太太又正经起来了。
沈晚晚在心底吐槽:明明是您老人家先开车的,还将车门拍在冷倾北脸上。
冷倾北狭长的眼眸半眯,居高临下盯着老太太。
四周温度越来越低。
管家非常有眼力见将老太太拉走,哄道:“老夫人老夫人,拍卖会要开始了,我们去看戏好不好?”
陆锦凤被管家连推带拽拉走了,嘴里还胡乱唱着:“拍卖会拍卖会,拍个夜壶给我那尿床的宝贝大孙子~”
……尿床。
冷倾北脸色比呼伦贝尔大草原还绿。
“双颈龙纹琉璃夜壶,最最最适合我那尿床不起夜的大孙子……”老太太声音越来越远。
佣人保镖鱼贯而出。
小厅就剩两人,沈晚晚甚至不敢看冷倾北的脸色。
这家伙周身释放黑沉气压,堪比移动的炸弹,一点就爆。
冷倾北舔了舔后牙槽,露出一个非常恐怖的笑容,“沈晚晚,给你点颜色,你想开染坊?”
她脑袋飘过一个大问号“?”
这怎么就扯到颜色和染坊了?有点跟不上冷倾北的脑回路是怎么回事?
沈晚晚往墙边缩去,声音颤抖:“我没骂你。”
看她这动作,冷倾北眼神一点点冷下去。
冷倾北一步步靠近,沈晚晚下意识后退拉开距离,缩缩脑袋,用警惕的眼神盯着他。
淡淡的龙涎香气息带着浓厚的压迫感逼近。
沈晚晚被他逼到墙角,退无可退。
冷倾北单手圈过她的腰,另一只手捏着她下颚,冷笑:“我有没有说过,想尝尝你的血……是什么味道的?”
沈晚晚瞪大眼睛,莫非他要扭断她的脖子?
冷倾北手指很冰冷,指腹慢慢摩擦她的唇瓣,如同蛇信子盯着,沈晚晚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你很怕我?”
冷倾北身上的衣服还有她惯用的洗衣液香气,淡淡的檀香清新怡人,而他身上还有一股流窜的戾气。
沈晚晚坚决摇头,“我怕你迁怒我。”
她缩缩脖子,眼眸偷偷打量他身上气息,装怂继续说:“我错了,我不该顺着老太太的话偷偷骂你,你放心,我以后再也不会骂你,我会躲得远远的,消失在你的视野里。”
半年过后,她连骂冷倾北的机会都没有了。
“呵,还有呢?”
“没。”
沈晚晚甚至不愿意多说一个字。
听到这话,冷倾北仿佛被惹怒的野兽,捏着她下颚的力道越来越重,沈晚晚觉得下颚要碎了。
“呵,谁给你的勇气?我们的关系从来都是我说了算,放你出去几天,怎么?胆子变大了?”
到底是谁对不起谁?
沈晚晚倔强的眼眸泛红,死死咬着口腔内槽,偏头躲开他的触碰。
冷倾北眼神更冷了,指腹顺着脸颊慢慢上移,捏着她的下唇,迫使她张嘴,道:“说啊,我让你说话!”
这种浑浑噩噩的豪门金丝雀日子她真的受够了!
沈晚晚猛然张嘴咬他,趁着冷倾北吃痛推开他的胸膛,声音依旧那般温柔——
“冷倾北,冷大少爷,我是有点喜欢你,但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放心,今天过后我会消失得彻彻底底再也不出现……”
冷倾北突然亲她,与其说是亲,倒不如说是撕扯她唇瓣的血肉。
“唔……”
这货什么时候得的狂犬病?也不知道有没有打疫苗。
沈晚晚觉得以他的抠门架势,就是缺胳膊少腿,也不会跑去打个劳什子狂犬疫苗。
她思绪都快飘到九霄云外了……
冷倾北死死盯着她的眼,察觉到她分心,用力咬了她舌头一口,血液的甜腥味在唇舌间蔓延开来,野性又暧昧。
“呜……”
沈晚晚回神,舌头疼得眼泪都飙出来,冷倾北却因尝到点血腥味异常兴奋,细细咀吸她的舌尖,呼吸越发加重。
“呵,你的血真甜,我喜欢。”
空旷的小厅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