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都扇歪了。
她哪里知道自己惹到谁了?
冷倾北活动活动右手,露出一个和善且恐怖的笑容:“好了,这位小姐,你的霉运解除了,你该庆幸你是女人,不然……”
——不然抽她两根骨头出来喂狗。
男人声音比修罗还要冷。
沈晚晚被唬得一愣一愣的,惊呆了,她从未见过冷倾北如此残暴的一面。
冷倾北长腿阔步走回来,如同脚踩红莲业火的修罗王,声音如琴弦搔挂耳膜:“怕了?”
沈晚晚抬眸督了眼,阳光穿透男人乌黑的发丝,刚好能看到光影朦胧的下颚线,轮廓分明,黑长浓密的睫毛下,星辰般黝黑深邃的眼眸,透出一股捉摸不透的懒劲。
似乎在问:我今天帅吗?
天边殷红的霞光透过树影,缓缓闪过杏眸,沈晚晚仿佛透过眼前这个男人,看到记忆中清冷如画的少年。
神情恍惚了片刻。
“怕了吗?”冷倾北温润的如红酒般低沉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
沈晚晚回过神来轻轻摇头。
“不怕。”
很帅,桃花眼角的眼屎擦擦就更帅了。
“乖女孩。”男人满意的笑了,大手摸摸她脑袋,像是撸狗般。
沈晚晚睨了他一眼,唇角微动,最后笑了。
沈晚晚胆子从小就比普通人要大,这点程度的粗暴,根本吓不到她。
福利院后山是一片乱葬岗,小时候她跟江月红在坟堆里挖了个头颅,跑到操场当球踢,玩得不亦乐乎,差点没给院长吓死。
礼仪小姐就是再没眼力见,被扇了一耳光,看到这里,若还看不出来,恐怕就白活了。
礼仪小姐捂着肿起来的侧脸,顾不得掉落的牙齿,灰溜溜跑了。
这点小插曲两人都没放在心上。
偌大的酒庄宴会厅分为两半,一半是自助酒会餐厅,另一半是拍卖会场。
两人来得早,拍卖还未开始,现场工作人员出出入入做准备,人多杂乱,地面满是包装的泡沫纸,准备工作有条不絮,几个清洁工就差将扫帚挥舞出火星子了。
沈晚晚在冷倾北带领下,绕过拍卖会场,上了三楼小厅,老太太在楼上等着。
刚进门,老太太陆锦凤举着风车笑盈盈迎上来,拉着她的手,亲亲热热地说:“晚晚啊,老太婆不找你,你就不来见我,莫非是嫌弃我老人家唠叨?”
沈晚晚愣了下,冷倾北明显也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