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娶谁?”
沈则然不可置信的问道,生怕自己耳朵听错了。
“秦怡,我想和她结婚。”
“就她家那个条件,也能配得上你?你到底看上秦怡什么了,我可告诉你啊,我不同意这门婚事。”
“妈,你之前不是很喜欢秦怡吗?如果不是那件事出现,她现在已经是你的儿媳妇了。”
沈则然拉着赵知节坐在沙发上,自己则坐对面的茶几,对着赵知节就唾沫纷飞的劝说:“那是以前,现在是什么形势?你的腿已经好了,没有落下残疾,就算你想结婚,以你的优秀,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呀!就算是她不辞辛苦的照顾你有功劳,但是我也没亏待她,价值连城的手镯我都给她了,也该可以两清了吧!再者说,他家的事给我们带来的影响,婚约已经解除,你又何必自找麻烦?”
一口气慷慨激昂说这么多话,看得出沈则然是真着急了。
赵知节听闻后不为所动:“我不是征求你的同意,是正式通知你。”
“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平时心有成算的精明,怎么到这方面的事就犯浑呢。”
“跟我来,说个事儿。”
来到赵知节的卧室,房门紧闭。
沈则然故意压低声音,“听我的,你和阿瑶那丫头,从小关系就要好,也算是青梅竹马的情谊,我会想办法让你唐叔把阿瑶许配给你,这样,你在公司里就会有位置,在这个家中也能有话语权,你好好哄着阿瑶,把她拿捏住了,不久的将来,整个唐家也很快成为我们的囊中之物。”
赵知节认真的听母亲说出心里的盘算,未来可期的计划,他才意识到母亲的野心,已经膨胀到无法抑制的地步。
沈则然梦寐以求的是,唐瑶名下的公司股权,以及那不计其数的房产股票。
因为沈则然清楚的知道,在这唐家最有实力的人是唐瑶,她的生母是黎门财阀千金,年少无知时下嫁给唐悠茗,病逝后,又因为是独生女,一笔丰厚的家族财富,全部继承给了女儿唐瑶。
由此可见,唐瑶并非一般的豪门千金小姐。
她是顶级天花板,她的高度,让其他名媛为之羡慕。
谁要是有幸娶了这位金主,祖坟都得炸烟,族谱都要重写。
沈则然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这其中利益关系,赵知节眼睛都不眨,直接拒绝。
“我不需要用这样的手段上位,尤其是靠女人,这跟吃软饭有什么两样。”
赵知节义正言辞,表明自己的反对态度。
面对儿子的不配合,沈则然气的痛骂,“你这烂泥扶不上墙的玩意儿,有这好机遇,你怎么就不利用上呢?我这都是为了你好,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我是你的母亲,我能害你不成?”
“我们是什么身份的人?如果不是唐叔爱你,你又何德何能进入唐家的大门,坐上豪门太太的位置,你不感觉到知足吗?”
“我或许应该可以知足,但是现实告诉我,不能!唐瑶逐渐掌管家业,在公司发展自己的势力,坐上原本属于你的位置,我们呢?除了你唐叔的施舍,我们只有残羹剩饭,只有把主动权牢牢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我们才不会怕被扫地出门,你也许知道,我们没有登记,不是合法夫妻,更不会有共同财产。”
“你脑洞大开的想多了,唐叔是爱你的,你应该感恩,他养大了你的儿子。”
“你太年轻,不懂现实的残酷,你无权无地位,就算秦怡肯嫁你,时间长了,你也会遭她嫌弃,贫穷夫妻百事哀,爱情的基础也是需要金钱。”
沈则然拍着胸脯:“妈是过来人,吃过的盐比你吃的饭都多,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都要长,和你说的都是经验之谈,你可别走错了路,将来后悔都找不到地方哭。”
……
门外的唐悠茗伸着脖子,竖着耳朵的听着,他们在屋内的谈话,还真是意外。
他不动声色的悄悄离开现场,神态自若一如往常,不令人察觉。
唐悠茗躲在书房里,用毛笔写着字帖,是唐瑶教给他练习写瘦金体。
字体锋芒毕露,力道杀气十足。
他忽然发现,放在心尖上十几年的爱人,动了不该动的念头,竟然妄想鸠占鹊巢。
“这全都是我女儿的。”
……
“然然,我岁数大了,总是怀念从前的旧事。”
唐悠茗依靠着床头,台灯的光线,照不到他晦暗不明的眼睛。
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