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公婆的怀疑,曹徐徐刻意增加了去婆婆家的频率,几乎是一下班就上路,周末也不去任何地方,陪着天真到处玩。
反正,她也并没有其他更有趣的事可做。
另外,对于出轨这种事,她连想都没想过。而且因为对婚姻的失望,她连带对男人也丧失了兴趣。
但更深地想,她究竟是没有兴趣还是仅仅因为没有遇到合适的对象和机会?很难说。
尤其是在那次雨天被袭事件过后,曹徐徐很长事件都对男人保持着警惕心,不论是熟识的,还是陌生的男人。
骚扰她的是一个同事——就是曾被她发现在她桌子上嗅的那个新来的男生。
后来她知道,这个同事是家第三方服务公司派来的,只在这里工作三个月。
事件发生时,是他来的第二周。
看起来十分清秀腼腆的小伙子,被送到警察局的时候,脸又是红又紫,一直低着头,瘦弱的身体东倒西歪,让人看了十分不忍,根本无法把这个形象和强奸未遂犯联系到一起。
林有致救了她,打电话叫来警察,并说要告这个猥琐男。
年轻的痴汉已被林有致打得十分严重。曹徐徐还有些担心,警察会不会因此找他的麻烦。
但办事的警察对林有致十分礼貌客气,客气的程度远远超出了对待普通受害者。
曹徐徐劝他还是别告那个男孩了,毕竟自己并没有被怎样。
林有致听从了她的意见,开车送她回了家。
此后,曹徐徐与林有致再也没有在公司之外的地方相遇过。但两人之间似乎有了某种不同于同事关系的关系。
她再看他,便有了几分顺眼。
他身材高大,肩背厚实,若不是那副总是一本正经的表情,也许还更耐看些。看五官的比例,年轻时或许也英俊过。
偶尔,他早上顶着刚洗过的蓬松的头发出现在办公室,便绝没有那副油腻的老态了。
曹徐徐十分感激林总。但她除了多说几声“谢谢”之外,不知还能以什么方式报答他。
送他礼物?以自己的经济能力,怕是买不起他看得上眼的东西罢。
或者请他吃顿饭。也只能如此了。
曹徐徐想约他,但林总恰好出了差,连续几周不在办公室出现,便只好将答谢的那一餐延后下去。
她很久都不再去那个小屋了。
也记不清有多久。
突然记起来的时候,是在一天傍晚下班时。
她正起身要走,坐在邻座的公孙妩问:“要走了吗?徐姐姐?”
她微笑点头。
除了刚来公司的时候喊过她一次“阿姨”,这个女孩以后都是叫她“徐徐姐”。既不是“曹姐”,也不是“阿徐姐”,而是“徐徐姐”。
办公室大多数下属和晚辈都喊她“曹姐”,有个别关系亲密的,知道她的小名,喊她“阿徐姐”,但曹徐徐承认,“徐徐姐”这个称呼更让她觉得舒服。听起来顺耳,被叫的人会觉得自己很年轻,而且这三个字经由公孙妩那软糯的嗓音发出来,还显得很甜美。
“你呢,还是要等会再走吗?”她知道公孙妩一定不会马上走。这个小姑娘从来不这样做的原因,有时确实是工作需要,有时不过是纯粹要在这里耗一会儿,好让同事和上司觉得自己忙碌努力罢了。而且是后一种情况占大多数。曹徐徐很了解,她刚进入社会的那些年也是这样过来的。况且,公司有空调有电脑,不必自己交电费,比窝在狭窄的出租屋里好多了。
公孙妩微微点头,那张年轻的脸上显出甜美的笑容。
“那好,我先走了,年轻人就是精力旺盛,我们老人得回家去敷面膜咯。”曹徐徐边拿包边调侃。
“哎,那可不是,徐徐姐,您可是公司最年轻的主管啊。”公孙妩说。
她嘴真甜。
“哪里啊,我都三十八了。”三十八虚岁,她心里说。
“怎么可能,看上去最多三十一二。”公孙妩一惊一乍地说。
曹徐徐礼貌地笑了一下,算是谢谢夸奖的意思。这种在美容院、理发店的服务员常用的礼貌的夸赞,就像做按摩一样,只能让人舒服几分钟而已。
“我是说真的呢,您不仅仅是脸看起来年轻而已,而且是非常有活力的那种年轻。我才不信您是马上四十岁的人了。”
“不信呀?要不要看身份证?”曹徐徐半开玩笑地说。
“想看看。”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