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哪是是同安亲王握手言和,哪怕荣亲王后来幡然醒悟,可当初,对他所下痛手也不在少数。
他深深叹息。
须臾,道,“兄长,现下周文熹被困峡谷,据穆将军推算,还有不到一个月的粮草,穆将军的意思是,待弹尽粮绝之时,周文熹自会投降。”
曾晓宇摇头道,“圣上,还有另一种可能,他走投无路之时,或许会选择鱼死网破。”
周文熹已近癫狂,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带那时,李游会更加危险。邵卿洺微一沉吟,“那你想怎么做?”
曾晓宇再次跪下,“我想去劝一劝他,兴许他还能听我一句话。”
“不可,太危险了。”
“圣上放心,我会武,保证自身的安危还是可以做到的。”
邵卿洺思忖片刻,拍了拍曾晓宇的肩膀,“朕准了,如你能说服他投降,朕可饶他不死,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朕必须要给全天下一个交代,同时也是杀鸡儆猴。希望你能明白。”
“我明白,我在这里先替他谢过圣上,”曾晓宇深深一揖。
“你记住一件事,你还有妻儿在等你,有任何不妥,务必立刻撤离。”邵卿洺始终有些担心,这件事,做好了,熙宁的两位兄长都可保全,可要是出了一点差错,却可能都要失去。到时,自己要如何向熙宁交代。
曾晓宇点点头,“我会的。”
熙宁送别兄嫂,傅姝怀孕后喜欢甜食,特别爱吃熙宁做的糕点,熙宁又给她拿了不少,还让她经常进宫找自己玩。
熙宁见邵卿洺眉头紧锁,随口问道,“我大哥同你说了什么?”
邵卿洺撒谎道,“你大哥对兵法颇有见解,同我分析了周文熹排兵布阵上的漏洞。”
熙宁颇为得意,“那是我大哥,自然非同凡响。”
邵卿洺怜爱地抚了抚熙宁的脸,但愿曾晓宇此去一切顺利。
容德在慈宁宫喧嚣了数日,始终无人理会,这一日她改变策略,让守卫去通知邵卿洺,就问他,想不想知道生母的事。
守卫不敢怠慢,马上把话一字不差地报给了邵卿洺。
对于生母涉及巫蛊之事,邵卿洺始终心存疑惑,兴许能从容德处窥知真相。
反正她也蹦跶不了了,自己去听一听又有何妨。
熙宁一拽邵卿洺的衣袖,“圣上,我陪你一起去。”
邵卿洺知道她是担心自己,万一容德说话不好听,或者真相令人难以接受,自己会受不了,他微笑道,“好。”
慈宁宫。
容德皇太后已等候多时,她前段时间一直在发疯,今日难得将自己收拾的妥妥帖帖,穿上最华丽的衣服,戴了最昂贵的首饰。
她还把自己当做高高在上的太后,可惜只有她自己这么认为。
慈宁宫里除了鸣玉因为是张家家养的丫鬟,还对她忠心耿耿,其他人都在想办法通关系离开这里,另谋出路。
邵卿洺挽着熙宁的手进来,容德看着极其的刺眼。
这丫头凭什么得到皇帝的青睐,如今看来,竟还有登上后位的可能。
“太后,您想说什么,现在可以说了。”邵卿洺淡淡道。
如今,他连母后都不愿喊自己了吗?
容德眼里只有别人的错,压根看不到自己的。
“在说你母妃的事之前,本宫先同你说点别的,”容德话锋一转,“你可知嘉陵皇太后,你眼中待你最好的母后,是个什么样的人?”
邵卿洺没有接话,静静看着容德。
“她在进宫之前有个相好的,先帝如此宠爱她,她却还不知足,同相好在宫里幽会,被人告发,但先帝没有责怪她,而是迁怒于那名相好,”容德意味深长地看了熙宁一眼,“你猜她的相好是谁?”
熙宁张了张口,最后还是没有说话。
容德又看向邵卿洺,“她把自己伪装成多么的慈祥善良,其实却是披着羊皮的恶狼!”
邵卿洺不耐烦道,“这些事朕早就知道了,你若不想说母妃的事,朕就不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你早就知道了?”怎么可能,容德绝对不信。她被关在慈宁宫,外头的事传不进来,自然不知嘉陵自请入冷宫之事。“那你知道她的奸夫是谁?谁又替他受过?”
“是傅云敬,”邵卿洺揽了揽熙宁的肩膀,“宁泽峰将军替他受过,宁家几乎遭到灭顶之灾。”
容德不可置信地瞪大眼,“你……你怎会知晓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