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有办法啦!”她想站起来,小船摇摇晃晃的,她只好扶住我的腿,挪到我身旁坐下。“头靠过来。”她命令道。
我知道中她圈套了,她要拿我做样子呢。
不由分说,她的左手扶住了我的下颏。
我说:“阿梅,别,大男人,化什么妆啊!”说着想摆脱她的手。她索兴把我的头扳过来,放在她的臂弯里,说:“乖乖地,别乱动,记着我怎么给你画。”
我屈服了。由你怎么样吧。再说,今天是放开了玩的,叫她高兴,是最最关键的。她高兴画,就让她画去,大不了用湖水洗了就是。
她见我不动,说:“这样就好。”
但她并不在我脸上画,而是用右手食指在我眉上勾了一下,然后凑在我耳边问:“眉毛干吗这么粗啊?”
我说:“从小画眉用大毛笔呀。”
她又勾着眉毛的轮廓,说:“又干吗这么乱啊?”
“毛笔久了要发岔呀。”
她用边指轻轻在我眼圈上划了一周,叹了一口气。
“阿梅,别叹气好吗?”
“谁叹气啦?”
“你呀!”
“我是,高兴。”她说。“小三,我喜欢你。你知道不?”
“我知道。”
“也可以说,”她的手指轻轻地在我的唇边掠过。“我爱上了你。”
我说:“我个,不可以。”
小船在湖上忽忽悠悠地漂着。我的心,有些发热。我觉得她似乎在颤抖。
“为什么不可以?”她问。不等我回答,她又说:“我知道了,因为你是一个好男人。好男人总是这样的,对吗?”
“是。”我说。太阳暖暖的。天上淡淡的几朵云,一动也不动。我是个好男人,我想,去他妈的狗屁好男人吧!我只要这样漂呀漂。
“但是,我知道,你也喜欢我。”她慢慢揉着我的太阳穴,“你如果说老实话,就不会否认。”
我合上眼,眼前出现一片柔红色,还有绿色、蓝色的星在闪呀闪。她的气息扑在我的耳朵上,有些痒痒。“我喜欢。我喜欢。你知道的。”我说。这是我说的吗?我象中了催眠术一样,处在一片混沌中。眼幕上四处飞来的黄色的星,互相撞击着,又四散地溅开来。
有温热的水珠落在脸上。是水珠吗?是阿梅的泪呢。阿梅,你别哭啊!我说了的,我喜欢你呀!拔颐挥泻迥恪!蔽亦溃拔蚁不赌恪!?
天快黑的时候,我们才走出公园。我们找了一家较整洁的小餐馆吃了晚饭。阿梅显得很高兴,专为我要了啤酒,还陪着我喝了小半杯。我心情也很好,看着灯影下愈显俏丽的阿梅,小声说:“我就喜欢你这种高兴的样子。”
走出餐馆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我随着她沿街边慢慢走着。我决定到一位朋友家住一晚。这位朋友是位记者,早就叫我去他家玩,只是苦于忙,顾不得。今晚机会正好。阿梅的情绪略有不安。但是并不多说什么。走到东大街,阿梅指着街对面一家夜总会说:“三,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带你来这里吗?”
我没有回答,只看着她。
“今晚,他要来这里,他要来这里的。”阿梅并不激动,她只是用淡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在说着。
我还是看着她,只是看着她。十点的时候,街上还有很多行人,街灯和两旁高楼上的霓虹灯,交错成立体的疯狂。
她把单车靠在树上,右手扶着街栏。我站在她的旁边,将左手放在她的右手上。我说:“阿梅。”
她朝前茫然地看着,说:“我,没有什么。”
她忽然用双手握住我的左手,说:“你记得不,我叫你帮一个忙?”
“记得。”
“你知道是怎样一个忙吗?”
“不知道。”
“他说过,当有一天,看到我也同另外一个男人在一起的时候,他就会回到我的身边。他是这样说的。”
“这个,混帐!”我咬牙切齿道。
“他是个好男人,他一步步变了。我看着他变了。”
“我要你帮的忙,就是把你带回家,让他看看。”她说,“我就是要叫他知道,我会带回来一个男人,是优秀的男人。”
“他,不是在外地工作吗?”
“不,他没有。有一次,我的同事来我家,问到他的时候,我说,他去外地工作了。其实,他又出去鬼混了。”
有一辆车突然在前面停下来,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