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思青很想过去。
海琳一把拉住他:“那是妈妈教训女儿,你一个小孩子掺和什么?”
母女吗?
赵思青吧唧吧唧嘴。
前世今生,其实他都不怎么懂女人。
他根本想象不出,作为母亲,对自己的女儿,下手怎么会这么狠?
难怪有句话:“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费母显然是打累了,喘着气质问:“你说,为什么勾引老师?老娘花钱就是让你来招蜂引蝶的吗?”
费丽娜脸肿着,可是眼神却依旧清冷。
“那是遗传,你不也……”
啪……
又挨了一耳光。
费丽娜浑然没当回事,蹲下来捡起烟壳,看了看,摸出来一根差不多完好的。
等她刚点着烟,又挨了一耳光。
烟卷和打火机飞出去很远。
周围的人都躲的远远的。
“跟我去道歉!”
“想都别想!”费丽娜盯着母亲。
费母最后软了下来:“你不学钢琴就不学,不过不许离开家门!”
费丽娜轻蔑地说道:“你成天迎来送往的,管得着我吗?”
说完,她扬长而去。
经过赵思青身边的时候,还对小屁孩眨眨眼。
“姐姐,你痛不痛?要不要,我帮你吹吹?”
费丽娜蹲了下来,眼角溢出泪水。
赵思青轻轻捧着她的脸。
老男人的心细碎细碎的。
女孩好倔强的性子!
费丽娜……
千万不要是那个卷宗中的人……
脑海中还是闪过了一份卷宗。
一件积案,始终未破!
受害者十七岁,死于市区公园凉亭内,作案人估计在三人以上,案发时间在午夜一点到三点。
受害人体内残留物保存了多年,却始终没有比对出结果。
怀疑嫌犯要么已经死亡或者失踪,要么就逃出国外。
受害人经过长时间的殴打和折磨,手段残忍到令人发指!
就在这个暑假!
时下公园附近根本没有什么监控!
现场留下的物证很多,却没有能直接找到嫌犯的。
凌晨又下过雨,发现受害者的是一群早锻炼的人,现场破坏的很彻底,找不到指纹、气味、脚印等。
会是你吗?
赵思青触手处只觉有些热。
眼前却是一张残破的脸,泡过雨水,头皮被扯掉多处,鼻梁被打断,牙齿被打掉五颗,整个脸满是血污,已经出现肿胀,后来证实颅内膜下出血,颅骨骨折。
赵思青怜惜地摸着费丽娜的脸。
海琳无语了,这小屁孩这么小就……知道心疼女孩子,将来也不会坏到哪里去,最多有点渣。
苏步青也在场,她的视线却一直在费母身上。
看着她摇曳身姿上楼,总觉得这人有点面熟。
费丽娜有一种气质,那就是让人觉得她很疏离,却又想亲近她。
让赵思青抱了抱,她就离开了,背影很潇洒。
第二天一早,少年宫的三楼,举办了第一届趣味数学比赛的颁奖仪式。
大佬也来了,还特意给赵思青颁了中龄组的个人一等奖。
至于团体……就是参与奖了。
金闪闪也混了个替补,上台拿了张奖状,嘚瑟的不行。
金副校长也过来了,拿着个相机,不仅给儿子拍,还给其他所有人拍,姿态很低,忙得像条狗,一改在校时的高高在上,就好像变了个人似得。
他看到儿子抱着奖状,脸上像开花了一般。
听说,他为了这个替补名额,补偿了二班一位困难家庭的学生三千块。
都是为了金闪闪。
赵思青决定原谅他。
当然,他这个货真价实的一等奖领奖时,金副校长更是不遗余力,甚至弓着身体,几乎趴在主席台上,才把矮小的赵思青拍出全身来。
结束之后,金副校长还殷切地问苏步青,要不要几个人都坐他借的桑塔纳回县里。
苏步青婉拒了。
她还要带着赵思青去省城呢!
赵青衣已经先回去了,一天一个电话催着。
苏步青当然不知道,赵青衣不是为了生意,而是为了认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