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这小子还在娘肚子里捣鼓时他就想好了,要是生个儿子一定要让他做个有学问的人,还没出世就逼着师爷摇头晃脑了半天,才整出个博学鸿儒的好名子,只等生下来后将他好好培养,让他多读圣贤书,将来做了官不指望他光宗耀祖,只要不象他一样干这土匪营生就是他谢家的福份了。
可没想到这小子天生就不是读书的料,倒是对刀枪棍棒兴致有加。在鸿儒十六岁的时候,他也曾试图将他放在妻弟那里去,妻弟杜典那时还在黄埔军校谋差吧,听老婆说她这个弟弟还跟国民党的政要关系很好呢。如果这小子跟着舅舅厮混,那样的话就彻底脫离了这个土匪式的生活环境了。
可由于妻弟是在军队里谋生,并不适合照顾这个小外甥,他的这个想法被妻弟委婉地拒绝了。再说长沙、衡阳和湘潭等地虽然有学堂,可听说有乱党在鼓惑青年学子闹什么革命,加之也怕道上的仇家找鸿儒寻衅。他的身份和营生只在当地有效,把这小傢伙随放在哪里都有危险。只好带着这宝贝儿子跟自己道上的弟兄厮混了。
这样一来更是把鸿儒的心气给惯野了。好在这小子在张楚豪的宝贝女儿咏莲面前才能见到他难得的规距样子,看来只好等这个女孩去收住他野马一样的心了。
只是今天谢印朝的心情很沉重,他没有心情走出崖口看雨后的春色。因为放在厅堂里八仙桌上的那封信已萦绕了他一天了。信里面的内容实在太重大了一点吧,他也不想太早地把这事跟帮会的弟兄们说。可鸿儒又去了飞鹰堂还没回来,这个事思来想后还是先跟儿子商量好再说要稳妥一点。毕竟鸿儒虽然尚武,却也是心思敏锐的二十出头的小伙子了。他很想听一下儿子的意见,这毕竟是一件大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