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算是困难。
在宫域抱着祁欢走下车后,宁博也终于走过去迎上他们。
宁博见到宫域怀里的人时有一瞬间的诧异,回头看了眼情绪低落的心雨,对于宫域和祁欢的事情,他知道的比心雨还多,就连一向对人冷情的他都忍不住为这个柔软的女子心疼,何况是一直念叨着祁欢这个好姐妹的心雨。
“带她去诊室吧。”
宁博说完沉默着转身朝里走去,他能做的就是尽快的帮祁欢走出来。
他对待别人时始终都是这副闷葫芦的样子,宫域也不在意,跟着他往别墅北侧的小屋走去,宫心雨低着头跟在后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昨晚,宫域在祁欢睡着以后就和宁博通过话,他在国外学修的是外科医生,选修心理学,这栋别墅是他回国以后置办的,别墅区里另设计了一间心里诊疗室,有不少被生活压榨的富人通过介绍会专门开车到这里缓解心绪。
别墅因为是山腰上的独栋,占地面积巨大,诊室在别墅的北侧,临靠别墅的一面墙体搭建而成,外观看去,褐色的木纹状的合实木料构成,走进去,一间20平米左右的小屋。
相比外面的冬日万物灰败的颜色,屋子里一片扑面的盎然绿色。墙壁上挂着一盆盆绿萝,伸长而出的长长绿色枝条垂落而下,与地面上油绿的草皮相融合。
整个诊室里,只有两张并排而立的躺椅,躺椅上铺着天鹅绒的白色长毯,再无其他。
宁博指了指其中一张躺椅指挥宫域:“把她放在椅子上你就可以出去了。”
“她一个人会害怕。”宫域安抚着怀里揪着他上衣的小家伙说。
宁博无奈,走上去轻拍祁欢的肩膀,第一下她躲开,他的手第二下重新落下,他朗朗的声音带着蛊惑似的说道:“留下来,我们谈谈。”
祁欢目光被他黑色漩涡一样的眸子吸引,不明就里的点了点头。
宫域看了宁博一眼,顺从的把祁欢放在了躺椅上,他脱下身上的外套盖在她的肚子上,揉着她的脑袋叮嘱:“我就在外面守着你,不想呆下去就喊我进来。”
祁欢怔怔的看着他,不点头也不要头,宫域知道她听进去了。
宫心雨张了张嘴想和祁欢说什么,但是想着宫域说话祁欢都没反应,自己说的她也不一定能听进去。
诊室外面的长椅上,宫域胳膊肘撑在双腿上静坐,看似没有什么情绪,可是宫心雨还是从他紧握的拳头中看出了他的紧张。
“域哥哥,祁欢会没事的,小脖子在这方面一直有深刻的研究,他一定能治好她。”
宫域沉声没有回答,昨晚宁博电话里说过,小家伙的病是自闭症的一种,因为大脑受到了她接受不了的刺激,自动进入休眠状态,除非她自己想通了愿意醒来,否则很难治愈。
这就像是一个人把自己关在了一间全封闭的屋子里,唯一的门朝里反锁着,要想与里面的人沟通,只有那里的人愿意把门拉开。
唯一庆幸的是,宁博说祁欢还能跟他说话情况就还不算坏的严重,但是自从昨晚祁欢和她说了那一次话后,再也没见她出声,就连看他的眼神都再次涣散没有焦距。
等待是最最熬人耐心的事情,往往当事人觉得没过多久,外面的人却会在分秒的流逝中越来越心焦。
诊室里,在宫域和宫心雨出去后,宁博并未急着说话,而是躺在了和祁欢并排的另一架躺椅上,轻轻摇晃着躺椅,悠悠晃晃发出“吱呦吱呦”轻快的声音。
祁欢起初一直浑身紧绷的坐在躺椅上不动,随着时间的流逝,她紧绷的身体渐渐酸困放松,耳边的“吱呦”声连续不断,慢慢的她的身体跟着这声音轻晃,带动身下的躺椅一起加入旁边晃动的节奏里。
祁欢扶着小腹,闭着眼睛沉浸其中,淡淡的青草香味萦绕在鼻翼间,只觉的惬意悠然。
宁博瞥了眼身边进入状态的祁欢,眼中浮现满意的笑容,可以开始了一个小时后,就在宫域几乎要耗尽耐心时,小屋的门从里面打开,宫域迫不及待的询问状况。
“她的情况怎么样?”
“比想象中的好些。”宁博模棱两可的说了这样一句。
宫域听到他这话一下子安心不少,在他的示意下走进了小屋,走到祁欢身边,大手抚摸着她的长发。
“我们回家吧。”
祁欢几秒之后才有反应,看着他一笑。
宫域心里一喜,之前他说话祁欢很少有反应,这次虽然反应迟钝些,但也说明宁博的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