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朦胧,乌云密布,遮挡住天地万物。
白秋染没有多待,反身就要回去,脚踩在柔软的小草上一场舒服,可心里却十分烦躁。
想到方才那诡异男子说的话,不得不担忧师傅的处境。自己又帮不上忙,还要拖后腿,原以为来了隐门会得到更好的历练,没料到竟然惹祸上身被困,当真是丢了师傅的脸面。
“白秋染,你怎的跑到这儿来了?”慕容流鸢气恼的走到他身旁,亏她备了美酒佳肴,想要缓和一下两人的关系,他竟然走错了地儿,还好,没有跑到后山禁地去,要不然就算是爷爷在也救不了他。
白秋染没有搭理她,自顾自的走。
慕容流鸢看着他黯然失落的样子,不禁有些疑惑,走到他跟前,一边随着他的步伐,一边打量着他。
要是平日他准给自己一个背影,哪里会让她在一旁叽叽咕咕,不对劲,太不对劲,慕容流鸢暗忱,手撑着下巴摇着头。
莫不是被关久了,郁闷了,或许是找她太烦……
思索间那人已经走远,连忙飞身跟上。
“后日隐门有一场门内比斗,只要你保证不离开本小姐一尺之外,本小姐可以带你去看看如何?”
白秋染猛的停下脚步,怪异的打量着她,许久才迟疑的开口,“真的?”
慕容流鸢脸上微烫,侧头移开对上他的目光,点头沉吟,“嗯!”
“多谢!”知道她虽然蛮不讲理,但品行不坏,说到做到,白秋染连忙道谢。
慕容流鸢扭头对上他真诚的目光,眼波流转间,心里猛的一顿,又飞快的跳起来,支支吾吾留下一句不用客气,就飞身离开了。
……
日转瞬就过,今日便是隐门弟子间内门比斗,外门弟子要进入内门,尚且不易,更别提参加比斗简直堪比登天之南。不过这比斗十年一次,胜负决定了在隐门的排位,以及获得隐门的重视。
白秋染跟在慕容流鸢身边自然得到了不少注目,尤其是对面一个面容俊秀身材高大的男子,修为倒是看不出,不过看他坐在隐门门主瞿子玉身侧,可见地位不低,虽然没有刻意盯着他,但那时而不时飘过来的眼光好像一把钝刀生生要将他千刀万剐般。
白秋染即便再迟钝,也明白来者不善,他自问不认识这人,更别提有什么仇怨。思索了一阵,也不再去想他。
隐门内门弟子的比斗虽然个个不凡,但比起苏如墨和芳蕊打斗也只是小巫见大巫了,再加上自己只能在一旁观战,了无生趣,倒不如在房间里修炼。
说起苏如墨和芳蕊两个人也消失好久,没有消息,要是平日为了避免担心,他们都会留下一丝讯息让人方便找。虽然知晓苏如墨回了蓬莱,他失了元阳,也不知会如何?芳蕊是完全了无音讯,要不是她已步入化神期巅峰,世上没几人是她的对手,免不了要为她担心。
其实最让他忧虑的便是一去不归的师傅,不知她受了多重的伤,是否好了?何时归来?
本来想透透风,东想西想也就没什么兴致了。
“白秋染,”慕容流鸢明显感觉到了他的心不在焉,拧着眉如同波浪般,不悦道,“本小姐好心放你出来,你到好给我摆这么一张死人脸,早知道就不求门主让你出来了。”
白秋染回过神,没有说话,忧色缓和了些许。
“瞧我大师兄好厉害。”慕容流鸢目光注视着台上,余光却悄悄看着身侧的男子。
白秋染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不过如此。
苏如墨或许修为不及那人,但舞剑时剑气蓬勃,他与他学了几招,虽然算不得炉火纯青,但时常日久,再加上那日自己弃剑,被师傅撞见后,羞愧之下勤加修炼,到也有个七七八八,不过他依旧不大喜欢使剑。
虽然说君子如剑,但苏如墨那流氓地痞样,但也不怎么觉得。
“怎么看不得我大师兄比你厉害,所以说啊!在这隐门你连个外门弟子也当不上。”慕容流鸢似乎喜欢上与他对着干般,挑眉满是得意。
“的确,高攀不起。”白秋染冷冷的说,依旧面无表情,对待不想干的人态度倒有几分神色慕紫檀了。
“你……”慕容流鸢一时气结,感觉她就像出拳打在棉花上,被毫不费力的还回来。
隐门众人看着目光虽落在比斗场,但神识不错,不难发现两人之间的小动作。
白秋染那桀骜不驯的样子他们到不奇怪,只是这位大小姐可是高傲得很,极难与人相处,这般热恋去贴人家冷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