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十八日,滦州大军分支三万大军攻克青州漓城,驻一万士兵把守,漓城北部,汝城城门外,也有滦州一万大军。
同日,驻守瑾忱山的滦州大军军中严肃整顿,为做最好准备迎接暗甲军到来。
王帐之中,滦州总将沧海临坐在案前,案上一张汝城极其周边地图,沧海临卸甲而坐,眉心微皱,研究着那张图纸。
“将军!”帘外一声疾呼,滦州军副将,骆久祎急步赶来,不容禀报,便闯进营帐。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沧海临更加皱紧了眉头,满是不悦的看着他。
骆久祎抱拳,“将军,滦州出事了,瑾州白羽军已近边城戍城。”
“什么?!”沧海临顿时拍案而起,脸色已写满了愤怒。他千算万算竟没算到越听禹如此狡猾,如此趁人不备。
骆久祎有些不安道:“戍城边防不稳,漓城至戍城不若瑾忱山近,此时……”
“下令全军赶往增援戍城。”沧海临挥手,沉声道。
“将军……”骆久祎连忙阻止,“暗甲军已赶来瑾忱山,此时若是收兵回去,岂不是前功尽弃?”
“本将当然知道前功尽弃!但若戍城出事,本将怎向滦州之王交代,怎向戍城百姓交代?”
“将军,请三思啊。”骆久祎立行阻止,“瑾州白羽军非同一般,此时我军已疲惫不堪,漓城兵马也是伤亡多数,如是赶回,恐怕也是……”
沧海临听言,沉吟片刻,才道,“白羽军可是还未到戍城十里之内?”
骆久祎点头应是。
“传信于王,以禁卫军赶至戍城,与弘衣骑双军夹击白羽军。”沧海临向空中叹了口气,“整顿全军,明日出发。”
“是。”骆久祎领命而去。
十一月十九日,弘衣骑动身往戍城。
事情总归出乎意料,十一月二十一日,弘衣骑经雍州边城厶城,同日,雍州擎龙骑亦至厶城,于淇水相遇。
“也到了是吗。”言柒坐于马上,神情怡然的望着远处。
“是,”冀桑青答,“已至淇水。”
“那我们便陪他们玩玩吧。”言柒趣笑道,眼中闪过一点戏弄和一丝嘲讽。果然都是些急功近利的人,这么争着去抢功劳。
三万弘衣骑与十万擎龙骑对抗,结果是显而易见的。就算弘衣骑再强盛也不可能拼过十万。而言柒,似是真的打算玩玩,只动了一万擎龙骑。
淇水岸上,三万弘衣骑整齐而过,于河水上游停下。
众将士饮水休憩,沧海临于马上淡淡的蹙起眉头,“休息片刻,继续赶路。”
此时的他似乎是算中了瑾州暗甲军不会贸然动手,一来滦州兵力从未向外透露,任是一个王者都不可能冒险,其二,雪羽骑若是动手,早在戍城最脆弱的时候便该动手。
“救命啊!”忽而,求救声从河流中游传来,急且尖。
众将士心神一凛,转眼望去。
几个身穿破布麻衣的人一瘸一拐的朝大军跑来,嘴里不停呼着救命。
“老人家可是出事了?”骆久祎上前,对着其中一位老人问道。
老人气喘吁吁的点了点头,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巨大的恐慌,“你们赶快走吧,青州两万大军已经压过来了,马上就到了,对面的小村庄都被踏平了。”
“那你们几个是如何逃出来的?”骆久祎淡淡问道。
“我们今日才从亲戚家回来,就发现村子已经不在了。”其中一男子浑厚着嗓音,看样子也是个老实人。
“怎么回事?”沧海临看到几人聊天,下马走来,神色有些不满的问。
“将军,青州两万大军已追来,快至淇水下游。”骆久祎皱眉道。
沧海临眼光一冷,唇间勾起一丝讪笑,“青州大军,手下败将倒是有脸追来。”沧海临沉声喝到,“久副将,率两万弘衣骑前去。众将士听令,随久副将去,攻青军。”
“是!”骆久祎领命,带两万弘衣骑。
“世子,来了。”暗影闪过,一声低语随风带过。
言柒从树下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轻轻一笑,牵马走至淇水岸前,蹲下身,拨了拨河水,轻声道,“凉啊……弘衣骑,抱歉了。”
远处,玄衣铠甲锵锵作响,一波玄色的热潮朝着树林汹涌而来。
河边,白影祈长,孑然而立,骆久祎停马抬手,大军随之停下。骆久祎长声道:“这位公子可是来拦下弘衣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