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傅远铭,连顾潜都惊了一惊,只见齐月蓉一把拉过顾潜的手,慈祥的笑着:“哎,我一直在想有个想你这样的儿子,温文尔雅、风度翩翩,光是想想就满足了。可偏生生了个和他爹一般的蛮性子。而他弟弟,居然也和他哥一般。”
“夫人谬赞了。”
齐月蓉哈哈一笑,看着顾潜那是越看越喜欢,忍不住对着自家儿子说:“远铭,你要是有子衎这般懂事,娘可省了多少口舌。”
傅远铭已经坐到位子上了,他早就习惯了齐月蓉这般闹他,淡淡回头看着齐月蓉,回道:“母亲,这鱼可要凉了。”
齐月蓉笑呵呵地拉着顾潜入座,然后说:“听乐嫂说你要来,伯母这儿专程做了些小菜。下次来就先让远铭给乐嫂说声,伯母好再弄条鱼给你吃。”
“好,子衎谢谢伯母了。”
午膳后,傅远铭与顾潜一道向凌泉山去。
将军府内,齐月蓉正在休息,突然一个如精灵般灵动的小姑娘闯了进来。
“母亲,秋儿回来了!”推开门,傅秋玟立马跑到内室,抱住了刚刚被吵醒的齐月蓉。
齐月蓉也是个暴脾气,立马给了她一个爆栗,然后佯怒道:“女孩子家家,没大没小的,没看见我在睡觉吗!”
傅秋玟揉了揉脑袋,嘟着嘴,满脸委屈地低声说:“这还不是跟母亲学的。”
“死丫头,跟你哥一样不让我省心。不是让你在宋女官那里学女红吗?怎的这般早就回来了?”
齐月蓉这辈子最想要的就是一个风度翩翩如顾潜一般的儿子;秀丽端庄如颜熙慈一般的女儿。可惜三个儿女皆成了所谓的将门虎子,虽不是自己的理想型,但也是爱极了的。想这个女儿偶尔还能陪自己骑骑马,也是不错了,只是这女孩子家家,怎么能不会刺绣呢,于是齐月蓉专程找颜熙慈,请了个宫中教习的女官,日日教傅秋玟刺绣。
“母亲~~是未来嫂嫂让秋儿悄悄去调查事情的。”傅秋玟挽着齐月蓉的手,撒着娇。
“你这丫头做事从来都是毛毛躁躁的,惠安那丫头敢用你?”
“母亲~你若不信。”傅秋玟摸了摸布包,从中找出来一封颜熙慈写的信,满脸‘你居然不信我’的表情,“呐。”
齐月蓉也没打开,便将信放回傅秋玟手中,说:“你去吧。”揉了揉脖子,想了想,将刚准备离开的傅秋玟叫住,并说:“让乐嫂进来吧,一会儿我去骑骑马。”
“好!”
傅远铭和顾潜到达凌泉山底,已然过了半月,正巧看见颜熙慈一行人离开,二人只是远远地看着,没有上前。
待上了凌泉山,便见到杨锦如正悠哉悠哉地将两条腿搭在石桌上,一手拈着梅花糕,一手捧着白瓷杯。一口糕点,一饮清茶,杏眼一眯,舒服舒服。
听到雪中枯枝断裂,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杨锦如依旧毫无形象,只管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