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一夜无梦。新闻发布会后维鲤有一个短暂的三天假期,最近经常熬夜,本想补眠,却事与愿违在七点被门铃声吵醒。
来人毫不意外是靳子书。两人住对门,是巧合是安排维鲤不想追究,只是不满他总以上司和邻居的身份对她进行各种威胁。
尽管知道维锦的死跟这个男人有最直接的关系,维鲤却并未恨他至极,她是明事理的人,当时的真相究竟如何靳子书一定知道,只是她问他从来不说,时间一长倒像是在隐瞒什么,而这种被隐瞒的感觉逐渐让维鲤开始怀疑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两人原本算是在工作上配合不错的员工和老板,维锦去世后始终是有了隔阂,维鲤也不掩饰,随心情高低调整对靳子书的态度。
开了门,因未睡够而浮肿的双眼让维鲤看上去像一条死鱼。
“我今天休假。”
“我要你加班。”
站在门外的男人着一身端庄的名贵西服,乌青偏黑的颜色衬出干练,不同于平时的优雅,酒红色的领带勾勒了几分性感,完美的身体比例及高傲的王者气质让他的存在像是天生的发光体,面如冠玉,如同被雕琢出的线条与棱角带着极大的杀伤力,让维鲤想起先前听见用来形容他的词,上帝的宠儿。
“今天难得像个人样怎么不说人话!”维鲤听到加班立刻瞪眼,“我要休假!”
“十倍工资。”靳子书看不下去维鲤那双死鱼眼,把视线转移到屋内,“我要你加班。”
维鲤直接关门,“肤浅!别想拿钱诱惑我。”
只剩一条缝时被靳子书一只手拦住,硬生生抵着维鲤全身力气把门又推开,毫不客气地走了进来,将正在甩手的人围堵到墙边,“那用我来诱惑你。”
暧昧的话语瞬间勾起维鲤对昨晚桃花颜色的记忆,男人的呼吸又一次一次吐在她的脖颈上,刻意无意地招惹她。
“你要不要帮忙?”维鲤抬眼看向比自己高许多的男人。
这样的问句靳子书始料未及,一怔,“什么?”
维鲤抬腿直击靳子书两腿之间,毫不留情,“帮你醒酒!”
靳子书吃痛,往后退了一步,维鲤趁机突围,才迈开半步又被抓了回来,再看靳子书,眼里闪现出野兽的光,“你如果要这么帮,我也不介意,你知道我不只在地上体力很好。”
维鲤看怕靳子书的眼神,认命,“我加班。”
靳子书舔舔唇角,故作遗憾的神态,“我觉得休假会更有趣些。”
维鲤瞪大死鱼眼,“我要加班!”
洗漱换衣,画上淡淡的妆容好掩饰一对肿眼,维鲤走出卧室,正看见靳子书躺在沙发上闭眼小憩,这场景让维鲤回想起昨晚新闻发布会结束后在休息室里与他的短暂谈话。
许多次都见他在慌乱的时间里抽空休息,毕竟靳氏总裁的位置不好坐,如今又要开始大范围地开始收购,工作量之繁重让维鲤深感暗无天日。
只是他如此安静的睡颜维鲤是第一次见,他睁着眼时能看见一对冷冽却泛着柔情的冰糯翡翠,神秘而遥远,吸去人全部注意力,因此闭上眼时浮现在面容上的疲倦分外惹人怜。
维鲤好心不想吵醒他,轻手轻脚走过去,拿起一旁搭在椅背上的小毯子替靳子书盖上。
男人习惯将自己的情绪对女人掩饰,这一点无论是维锦还是靳子书都体现得淋漓尽致,维鲤觉得不可理喻。
如果维锦当时把他知道的告诉她,他不会就这样死得不明不白让她连为他翻案都难上加难。
唯一的亲人。维鲤忽然疲倦,从未有过的疲倦,望着靳子书的睡颜恍了神,“你不该以这种方式丢下我。”
“我永远不会丢下你。”男人忽然睁眼,嘴角带笑,唤她名字,“维鲤。”
回神毫不客气掐了靳子书一把,维鲤扯过毯子嫌不干净一般地抖了抖,“加班的工作是什么?”
“陪我去参加罗氏酒会。”靳子书坐起身,看茶几上的瓷杯里有水,端起来喝了一口,意外是酸甜的清香口感,“好喝,这是什么?”
维鲤刚折好的毯子已经砸上靳子书的脸,“别乱动别人家的东西。”
靳子书把毯子从脸上拿下来,“像酒,是什么酒?”
维鲤不想理他,转到工作话题,“罗氏人鱼被收购之后立刻就转去投资酒业了么?”
“酒业近年吃香,人鱼的收购价是大数目,他拿去投资算是聪明。”靳子书又尝一口,认真道,“你是自己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