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是他。”维鲤侧目平静地对上顾锦棠的眸光汹涌的瞳孔，表情没有变化，语气也始终淡然，“三年前这个凶手就开始作案了，维锦当时刚入警队，断断续续一直追查至今。”

“三年前？”顾锦棠望着维鲤漂亮的琥珀眼，澄澈，却又有浓厚的雾，“警方当时不是宣布已经将犯人缉拿归案了吗？”

“借口。”维鲤不怒不哀，“当时正临新一届市长上任之际，为了最快时间得到人心，杀人魔也忽然销声匿迹，才让警方如此对外公布。”

顾锦棠蹙眉，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维鲤继续道，“维锦三年来时常会跟我说案情，就在这个月初，他告诉我他终于查出凶手是谁，身份不是单纯的出租车司机，然后这一次出行动，唯独他殉职。”

听出维鲤话中深意，顾锦棠觉得指尖发麻，“是有人故意要他死。”

而且，是权力高层的人。

“执行任务的时候，维锦一直跟我保持通话状态，他自己知道是有去无回。”维鲤停顿片刻，“所以我不恨，那是维锦自己的决定。”

顾锦棠不言，维鲤的声音依旧毫无感情，“当时，凶手已经锁定下一个目标，维锦为了保护他被锥子刺进腹部，但因此顺势抓住了凶手并将他铐住，我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但是后来听见一声枪响，再之后就是警车的声音，唯独没有维锦许诺给我的一句‘我没事，不用担心’。”

气氛沉重起来，顾锦棠从维鲤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不知怎么安慰，伸手揽过她轻轻抱在怀里，“我欠你的人情，我知道该怎么还了。”

维鲤埋头在顾锦棠的肩膀上，声音意外地沙哑，“维锦死前说的最后一句话，你猜是什么？”

顾锦棠轻轻摇头，维鲤笑着说，“靳先生，帮我好好照顾维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