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退了出去,不久就听到他和阿彦在说话,阿彦笑得脆生生的。
如果这就是永远该有多好,我感叹一声,翻开了那本履历,姓名是荣芯,出生地是北京,毕业于军校,我看见一个显赫的名字,就是荣芯的父亲,我曾在中央台的新闻里面看到过无数次,不过就在两年前,播报了他离世的消息。
林牧白说荣芯是我的生母,这怎么可能呢?
如果不是来自家庭的原因,她还有什么理由抛弃我?
翻到最后一页,我的手微微颤抖,那一页,是她的死亡证明!
我之前十秒还在怨恨她为什么抛弃我,可是看到这张死亡证明的时候,我竟然毫无预兆的流下了眼泪。
这就是母女之间的亲情吗?原来莫小染也不能免俗呢。
我问林牧白有没有查到她的墓地在哪里?
林牧白说,明天陪我去一趟。
我以为她出生在北京,死之后至少会安葬在故里,可没想到,荣芯的墓地就是J市的郊区,开车不过一个小时就到了。
原本这几天天气都晴好,不知道为什么早上起来的时候就飘起了雨丝,林牧白让阿群定了花蓝,又让小田送我们过去。
阿彦一路上很好奇:妈咪,外婆住在哪里?
我说:外婆去天堂了。
不管怎么样,她生了我一场,关于抛弃我的那些怨恨也随着她的死亡而终结,阿彦是我的儿子,就是她的外孙,生前不能相见,死后去拜祭一下以慰她的在天之灵也是好的。
阿彦童言稚语:妈咪,那我们是要去天堂找外婆吗?
我看向林牧白,他微皱着眉闭着眼,估计郊区的路太过于颠簸,他不太舒服了。昨天我就说不要他陪着,可还是执意要来,我也不好阻拦,只是如果这会儿发病,要怎么办才好?
阿彦还睁着一双大眼等着我的回答,我抚了抚阿彦的头发,轻声说:阿彦乖,我们很快就到了。你安静一下下。
阿彦也注意到了林牧白的情况,乖巧的点头,凑在我的耳边问:妈咪,爹地怎么了?
我说:可能晕车,别担心。
尽管安抚阿彦不要担心,我自己却是担心得厉害,手握成拳,手心里都是汗,索性打了电话给罗医生,请他赶到我们这边过来以防万一。
到底也没有朝着我担心的方向发展,到达墓园的时候,林牧白精神尚好。
这一片墓园在J市的郊区,傍着霓裳山,面向八仙湖,景色秀丽。想来把荣芯安置在这里的人一定知道她的喜好。
站在不远处,就见一身黑衣一个男人撑着伞站在一座碑前,林牧白拉住我停下了脚步,我暗自猜测着那个男人站的那座墓碑,一定就是荣芯的吧。
隔得距离有点远,我听不见那个男人在说些什么,也看不清他的长相。林牧白说今天是荣芯的忌日,估计是前来哀思的。
倒是没有等多久,男人撑了伞离开,身后一束白色野菊兀自艳丽。
走过我们的身边,男人停住了脚步,我才发现,这个男人我也是极为面熟的,经常在省卫视看见他的新闻,包括去了哪里慰问,去了哪里巡视等等,隐约记得他姓荣,莫非是荣芯的哥哥?
他朝我走近,伸出手来,眼里有一刹那的迷茫,似乎想伸手抚摸我的脸,不过很快被林牧白格开,喊了一声荣叔叔。
男人变了脸色,冷冷的哼了一声,不知道他和林牧白之间有什么恩怨。倒是目光一直停留在我的脸上,问:你和芯儿是什么关系?
他会这么问我已经不奇怪了,连我自己在翻开荣芯的履历的时候都惊到了,更何况当时的方晴虹以及眼前的男人?再有,那天在罗医生那里遇见的荣荃估计也是和荣芯相识的。
我拉了拉林牧白,怎么说人家也是省里的一把手,能不得罪最好不得罪,于是低了头回答说:我昨天才知道,荣芯估计是我的母亲!
我拉林牧白的时候,手腕上的细链垂落到手腕,在天青色的烟雨天里反射着光芒。
男人很快来拉我的手,林牧白又要格开,我知道他估计是想看我手腕上的细链,于是收了手避过,把手链摘了下来:这条手链,我自小带到大。
他看着手链,忽然泪流满面,怔怔的看着我半晌,最后问我能不能把手链给他?
哥哥要妹妹妹的东西原本就很正常,荣芯和他和荣荃之间的感情一定很深厚,可是这是荣芯留给我的唯一的一件物品……
见我犹豫,男人又说:这条手链对我有着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