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只是自己伤,默默忍耐自担当。
无用之事终无用,只望来日现阳光。
“二少奶奶,自您不得二少爷宠爱以来,还会有谁在意咱们的感受呢,如今这些个下人们竟也对咱们这样,咱们可当真是在这个家里没了地位啊。”欣儿说着,竟要哭了出来。
“这种处境自是不用说的,我也早已预料到了,当初我初入方家时,少江对我那般冷漠,合家上下许多人不也是这样对我的吗?况这种委屈我承受也便承受了,只是咱们还需知道究竟是何等下人竟敢如此大胆,对主子竟敢这般不敬,也好见机行事,并日后防着。”绿珠看着欣儿说道。
“二少奶奶,您自从进入方家就只是一味防着,他们要欺负您,您防着又有何用,说不定那日便会明目张胆起来,那时便更难办,如今您也该惩治一番那些下人了,否则他们岂不是还会没完没了地欺负咱们。”欣儿气得脸通红。
绿珠思索了片刻,说:“你说的倒也不是没有道理,只是我不想与人发生太多争执与矛盾,得饶人处且饶人吧,在家中有些地位时,还没有那般惩治他们,若如今惩治,岂不是更叫他们不服,说了闲话。况如今我们当真没有什么地位了,谁又会真正在乎我们呢?”
“那您就这样任人欺负?您甘心,我们还替您委屈呢。”欣儿又说。
绿珠笑笑,只说:“那依你说,又该如何?”
“奴婢不敢说应该如何,只是我倒觉得您应该找大少奶奶帮忙才是,这事决不能就这样算了啊。”欣儿说道。
“我只是不想把我的事牵连到芳华身上,她本就与世无争,何苦让她因我们而招惹是非呢。”绿珠说。
“那二少奶奶找大少奶奶去商议一下总不是不可啊,况大少奶奶来府上的时日比您早,身为主子毕竟知道的又比我多些,否则咱们真的是无计可施啊。”欣儿急得直跺脚。
绿珠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只想着少去芳华那里,影响了他们过年的心情,竟没有想过商议之事,既得你提醒,如今我们又是并无他法,看来也只能如此了。只是过几天吧。”
大年初十,方家过年的气氛已经淡了些,下人们也陆续回来了一些,家中只是等着过元宵节罢了,也并无过年时的那般喜悦。
该忙的也都忙得差不多了,再加上那飘飘扬扬的两场大雪,各屋的人几乎都躲在了屋中并不常出门了。
绿珠这才到了芳华这里。
“大嫂这几日当真是忙呢,我也并不敢过来坐,怕扰了你,这几日大家差不多都闲了下来,我也便到你这里坐坐,说说闲话。”绿珠笑着说道。
“我也尽是胡忙,只是当真累了几天罢了,今儿个我正在这里坐着无聊呢,如今绿珠你来了,倒也和我说说话、解解闷,便也不那么无趣了。”芳华也笑着说道。
绿珠与芳华说了一会子闲话。芳华也并不提那夜除夕饺子之事。
绿珠这才犹豫着说:“除夕那夜饺子之事,也就是大嫂瞧见了,只恐怕别人谁也不会瞧见这些吧。大嫂又吩咐人去问了这几次,当真是劳大嫂费心了,我便忙叫欣儿回了杏儿,免叫大嫂担心。绿珠心中虽委屈,然对大嫂您当真感激不尽呢。”
芳华听绿珠如此说,并不知她所言何事,只是听说与杏儿有关,才知是自己屋中的事,便问:“绿珠,你所说的除夕饺子之事是何事?我竟不曾听说,是否其中有所误会。你又说你受了委屈,这又是为何?”
绿珠见芳华如此说,先是不解,心想:这事芳华竟不知,那前几日吩咐杏儿去的人是何人?竟还假借芳华的名义,并杏儿竟还会替这人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