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防万防还难防,谁曾料想引入狼。
争斗风波更强烈,何时才能不悲凉。
绿珠带欣儿从芳华处回来,坐在那里,直为芳华伤心。
然又想起了少清,心中更是伤心起来,恍惚间竟又想起风儿与小可的那两首诗,独自拿出来看,感叹着:虽说她们二人最终没有得到自己的爱情,然也轰轰烈烈大胆爱了一场,心中只有委屈而无悔。而自己呢?
绿珠想着,便吩咐欣儿去换壶热水来沏茶,见欣儿去了,自己便拿了纸和笔,坐在桌前也写了一首诗:
江流不止盼水清,碧玉晶透若繁星。
星儿闪烁至清晨,光亮微微随清风。
绿珠不敢将心事写得太明显,写罢也只是独自望着那诗出神,竟不知何时,欣儿已换了热水来沏茶。
绿珠忽缓过神儿来,忙收了那首诗,欣儿也并未在意,只是在绿珠匆忙间恍惚看见了“江流不止”几个字,以为是绿珠写与少江的,便只笑笑也不作声。
绿珠几日来一直在想那日别有用心害她之人究竟是谁,依然无果,然倒提醒了她另一事:既不想与少江有孩子,倒不如多食些木瓜、荔枝、桂圆、螃蟹等,也许会奏效。
然绿珠又怕会伤了身子,以后再也不会有孕,自己彻底没了希望,然又不好直接询问大夫,怕引来外人怀疑与闲话,便独自查医书,并隐晦地问了大夫,只说:“近几日用饭时多食了些木瓜,不知可否会妨碍到有孕,如若有妨碍,又不知有多大妨碍?”
大夫只说:“并无大碍,虽说木瓜有所妨碍,然只每日用饭期间的量不会妨碍多少,只是一旦知道自己有孕后还是少食为好?”
“除木瓜外,其他像桂圆、荔枝、螃蟹等物呢?”绿珠忙问。
“也是和木瓜一样,更不要一并食用,除此之外,还有山楂。”大夫刚回答完,绿珠头上“嗡”的一下,心想:山楂……白糖山楂羹……
“不是说酸的好吗?”绿珠慌忙完道。
大夫却摇摇头:“不过是误传罢了。”
大夫去后,绿珠思来想去,不知为何夫人要害她,哪怕是讨厌她、恨她,也不会害自己的亲孙儿啊。
绿珠想不出任何头绪,或许另有他故,多食木瓜之事看来也并不称意,又总不能每日向厨中多要许多木瓜,而在医书上也并未看到其他记载,大夫又如此说。
然绿珠又隐约想起:过去在娘家时,似乎听人提起,说有一家老爷取了个妾,那家夫人明里不敢说什么,却在暗地里常吩咐下人给那小妾以胡萝卜做菜,以免那小妾有孕。
而那小妾起初以为夫人是恩待她,好意为她做的,然后来知道原由后,也不敢说些什么,只能忍着,而那夫人已育有三子一女,不打算再要孩子,便常按照老爷口味做蒜沫白肉、蒜沫茄子等,又吩咐人在凉菜中放蒜沫,却正合老爷之心,直称美味。
只是有一事,那小妾一直没有身孕,大家纷纷不解,只那小妾知道,却不敢言语。一年后有一日,偏夫人娘家中有急事,回娘家了几个月,家中便一切按照那小妾的意思做菜,然夫人回来之时,那小妾已怀有身孕一月之久了。那夫人也只能是无奈了。
这个故事并无处可查证真假,绿珠也不知这种方法是否可行,便又隐晦地问了大夫,大夫之还说:“少食无碍,避免多食。少江也还是少食大蒜为好,若多食大蒜,虽说不会妨碍以后有孕,然当下却多少会有影响。”
绿珠见如此说,也只好想着所有方法一起试试而已,不成便罢。便常吩咐厨中给自己屋中以蒜沫、胡萝卜、木瓜等来做菜。又想了其他许多办法,竟在此后几个月里,绿珠当真没有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