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儿犯得错,怎么能怪大嫂呢?她如何做,你又不知。快快忘了它便是,况且我腹中胎儿也不是因为她们的行径而失去的啊。”
绿珠扶着芳华的胳膊,接着又说:“这风儿犯了错,竟会来你这里主动承认,看来她已有悔过之心了,这事也便算了。”
“虽如此说,然还是险些害了绿珠你啊,况也并非她主动承认,只是常伺候少清与我丫头杏儿来告诉我,我这才知道。如今听你的便是,你说如何惩罚便如何。你若宽宏大量,那就必当由我来惩罚了。”芳华说道。
绿珠心想这杏儿是少清与芳华的下人,如何会知道自己屋中的事呢?然她并没有再怀疑芳华,一则看出芳华确实是与世无争,本本分分,又当真热情,二则如若和芳华有关,芳华也不会就这样将杏儿说出来。
绿珠也不多问,只说:“大嫂这又是何苦呢?算了,扣她一月月银便是。”绿珠说着,又忙转移了话头,“大哥这几日不在家,想必大嫂一个人也闷了吧。我今日来,就是想来陪你说说话、解解闷的,快别提那些不快之事了。”
没想到绿珠一提到少清,芳华竟伤感起来,说:“虽说少清不在家是闷了些,然我也知道,他对我并非真心,只是他人品好,顾及我的面子,时常对我体贴些罢了,然却从没有平常夫妻那样恩爱过,在外他怕别人说,然他与别人不同的是,不是怕自己没面子,而是怕我受欺负。然他最多只当我是妹妹一般疼爱罢了,哪有过真心的夫妻之情呢?”
绿珠不知为何芳华竟突然说起这个,也许是闷得太久,无人诉说吧。绿珠缓了一下,又忙说:“大嫂又怎知大哥不是真心呢?不是真心会对你体贴?不是真心会处处顾及你的感受?大嫂快快不要多想了才是。”
“绿珠,你知道吗?有些事是能够用心感受出来的,是能够从一举一动间觉察到的,就像时常在你身边的人,你喜欢一些人及一些人喜欢你,你厌恶一些人及一些人与你势不两立一样,我知道,他不厌恶我,然也不喜欢我,只是与常人不同,不是只表面给外人看,而是真正关心罢了,至于爱,也许只有我对他的这一份吧。只是这些还不都是命中注定的,或许很多人都以为是我家里人为了攀附高枝才来找了方家说那婚姻之事的,可谁知,我家里人是给我找过几次亲事的,且不说两下是否中意,只是我一个有过婚约的人,谁还敢要我呢。我们家这才来找到了府上。”
绿珠听后也感叹着,又让芳华不要多想,也不知再说什么是好,只是为芳华伤心,然她听到少清,心中却又砰砰乱跳起来。
芳华又说:“其实我与少清也都知道,你与少江现在虽说在外人看来十分恩爱,然你对他并非真心。素日我并未提起过,然如今你我似乎又是苦命相连一般,又能说几句贴心话,我便也什么都说了。其实我与少清倒是常提起你与少江。”绿珠听说少清常提起自己,忙更加仔细得听着,芳华说,“我们都知你心中有委屈,对少江的过去大有不满,又觉得他的爱来得突然,莫名其妙,一时抹不去过去的阴影,难以接受,然他如今是爱你的,你便更需要快快走出阴影,重新学着爱上他。”
绿珠也不隐瞒,说:“既大嫂这般说,我便也不隐瞒了。你至少还有得可盼,而我呢?叫我如何重新爱他?他曾经的冷漠无情,视我如桌凳般,几日对我不闻不问,叫我如何忘记?他对感情的背叛、不专一以及莫名其妙,又让我如何接受?况且那过去的伤害已经伤我伤得太深了。”
绿珠说完苦笑了一下,然她心中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在少江爱她之前,在她最落寞的时候,有人给了她片刻的温暖。芳华便依然劝着绿珠。
后绿珠又与芳华探讨了那日坠胎之事的蹊跷,看是否会有其他原因,然并无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