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自笑的轻快。
却不知,两人心中都是忧惧难安。
“嗯?现在什么时辰了?殷巽怎么还没回来?”她晃着小脚丫,脸上带着些急色。
又等了一会儿,没等到正主,却看见尚巽身边的鹤森锅着腰进来。
“夫人。”
花与坐板正,“怎么了?你们家爷可是回府了?”
“是。爷说今日琐事较多,等午间用膳时再过来。”鹤森毕恭毕敬的回道。
花与脸上的笑意淡了一分,装似随意摆手道:“知晓了。你回去吧。”
鹤森沉吟一瞬,还是安静的退出去了。
和娘上前给她擦额上的药膏,却见她眼神漂浮无主,“姑娘?”
花与抬眼,嗤笑一声,“你看着。今日午间他肯定过来给我负荆请罪。哼!”
莲芙看不明白,小声问道:“姑娘,大爷就是有事耽搁了……”
“哼。那是你年纪还小。能耽误的了男人的事,只有女人。你可知道了?”
莲芙一张小脸皱起来,显得有些不乐意,“大爷他……”该不会是偷腥了吧?但这样讲又有些不对劲。
花与倒是有些稀奇的看她,“你觉得他那个胆子能去偷腥吗?”这句话讲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尚巽是是家有悍妻的懦弱男子。
莲芙还是不解,“那到底应该是什么事啊?”
花与打着扇子半合上眼睛,叹息一声,“不好解决的事。”
黝黑的汉子守在书房门口,看见鹤森衣角一掠往这边走来,他上前压低声音道:“怎么样?”
鹤森摇头,“别小瞧那位主子,心里门清。里面怎么样了?”
鹤林也是头疼,“还是不愿意离开。”
也不知道堂堂长公主殿下就是缠着大爷好几年,生生错过了出嫁的年纪。当今怎么可能让长公主嫁给大爷,却偏偏她心里一点数都没有。
普天之下,像花与一般看的明了的人也是不多。
书房里,尚巽伏在案前疾书,仿佛不知晓房里还有一位绝佳美人。
长公主曳着裙摆,从椅子上起身,娇笑道:“你怎的还是如此无趣啊?我都在你这坐了一个时辰了!”
尚巽恍若未闻。
她许是觉得有些窘迫,弱柳扶风一般走到他身边,探着脑袋想要看他纸上写的些什么。
尚巽一扫,宽袖一遮,“公主自重。”
“你莫不是个呆子?”
尚巽把纸张收好,淡漠应声,“然也。尚巽不过是一莽夫,配不上公主千金贵体。公主还是请回吧。”
“尚巽!”长公主咬着唇,明显是羞怒至极。
尚巽却不为所动,“长公主请回。”又高声唤门外两人,“鹤林,送长公主出府!”
长公主恼羞成怒,指着他却是词穷,“尚巽!”
“臣在。臣会让鹤林送您回宫。”
到这个样子赶人了,长公主再赖着不走就是真的有辱皇家风范,“行!你给本公主等着!”
“臣恭候。”说的倒是冠冕堂皇,但他连送出书房一步都没有。见到鹤林送着人离开,立马把鹤森招过来,“她可有问什么?”
鹤森摇头道:“问是没问。”
尚巽揉额角,“行了,我知道了。”他这话的隐含意思就是,问是没问,但也肯定是自己心里清楚了。
“那个铜镜大小的水银镜送过来了没?”
鹤森看他的眼神变了几分,“刚刚送来。”
“去,给爷包好,拿过来。我亲自送过去。”
鹤森深深看他一眼,沉默出去。
原来在外如此威武说一不二的尚将军,讨饶的时候手里也是要拿上礼物的。这幅样子真的像街头怕老婆的糙汉子。
鹤森一把水银镜拿过来,尚巽就急急忙忙的往花与的小院子赶,一路上手心冒汗湿漉漉的。
进门时,花与正在打络子,看他进来了也仅是淡淡扫一眼。
尚巽尴尬的笑着,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和娘,“这是今早刚拿过来的水银镜,摆在梳妆台上,看看大小可是合适?”
花与五指翻来覆去,打的认真,却是瞥一眼接道:“怎么?没送出去?又拿到我这边来了?”
尚巽挂着讨饶的笑,凑近她,“说什么呢。我还能送给谁?”
“给谁呢?给今天在你书房里的那个女人?”
尚巽摸摸鼻头,“我怎么敢啊!家中尚有悍妻,怎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