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让我也敬着你!”花与受气,拾起旁边的痰盂砸过去。
管家只见一个黑影袭来,下意识的往旁边一躲。
“主母要砸你,你这老东西想往哪里躲?”狠厉冷傲的声音从院里响起,话音未落,人就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剑眉入鬓,冷眸微敛,带着一身寒气进来,像一把出鞘利剑一眉一眼都是伤人的弧度。
管家这也不敢躲了,硬挺挺的受了那一砸,砸到额角哗啦啦的淌血。
花与秀美一蹙,拿帕子捂了嘴,“行了,你先下去吧。”她找他来单为挑事的,既然还有人想要掺和进来也得看她乐不乐意。
尚巽并不在意她隐约的嫌弃,只是瞥着那老东西冷嗤道:“既然是惹了主母不愉,赏十板,鹤林你去执刑。”
跟在他身边的冷眉侍卫应声出列。
管家并不敢出声求饶,被拖出去时留下地上一块湿迹。
花与随意一瞥,有些嫌弃。
尚巽眼底闪过一抹笑意,招呼自己身边的小厮,“鹤森,把地方给夫人收拾干净。”
花与看那擦地的小厮很是眼熟,想了半天这才想起,不就是上次砸尚巽后顺手抓来的小厮吗?他跟收拾残局可真是有缘啊。
“刚从军营赶回来?”花与身子又一歪,侧到一边,两只小脚不安分的甩了几下,这幅做派再加上眉眼一敛,再浓的妆也看不出凶劲来了。
尚巽看在眼里,心底是欢喜的,面上却冷淡至极,“像什么样子。”
花与高挑眉,捻起块糕点往嘴里塞,不愿意搭理他的说教。
尚巽从来都被她拿捏得不行,一时间场面有些冷,他薄唇一抿,转而又道:“老二那边你不用管了。前几天一直在守灵你也累着了,今日下葬就不必跟着。”
嗯?花与抬眼扫他,不让她跟去是什么意思?
“勿多想。”
“我倒不想多想。只不过你这态度,是像对母亲的样子吗?”摆出一副说教的嘴脸,让她骨子里的逆反劲儿一下子涌上来。
尚巽一磕绊,深深的无力感涌上心头,“母亲说的极是。孩儿……受教。”
孩、孩儿!
花与又是一个抖擞,刚塞进去的糕点卡在了喉咙口,“咳咳咳!”
她捂着帕子,一个劲的咳嗽,莲芙也赶紧端水给她,却是顺了好半天没顺好。
尚巽本身看的就急,这一下子顾不得了,直接上前拍住她的后背,存在暗劲儿给她顺下去了。
花与本来是不尴尬的,现在却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一张皎若秋月的小脸羞的通红,还不停的撇手撵他,“你这成何体统!下去下去!”
尚巽唇角一勾,顺从的又坐回下首。
呼吁认为两个人现在的气氛很是难为情,就想着让他先行离开。当年好巧不巧,拖着管家去执刑的鹤林回来复命。
“爷,执刑完毕。”
尚巽只是淡漠的嗯一声,然后看向花与。
花与倒是知道现在就是打一棒子给个甜枣的时候,“和娘,你去库里领些补品给管家送过去,顺便请大夫来看看。”
和娘应声。
尚巽敛去眸中的一丝笑,端起茶杯润了一口又道:“近些日子军中事务较忙,恐会顾不上母亲这里。还希望母亲多多留意。”不管是府中事,还是……你自己。
花与撇开眼,不愿与他对视,只是冷淡的笑道:“怕甚。难不成我在这府里还会遇害?”
尚巽不悦唤道:“母亲!切不可说此浑话!”
浑话?!花与又被气着了,好歹她如今也是长辈,有这么说话的吗!指着他怒道:“你出去!不孝子!”
不孝子……
屋里众仆从装聋作哑,齐齐忘掉这句话。
连花与自己说出来都差点闪了舌头,“嗯……”
尚巽倒是不在乎的样子,起身拱手道:“那儿子就先行告退。”
儿子……儿子……
花与眼前这几个字漫天的飞。
“莲芙,你说我是不是老了?”感觉被尚巽叫的她都已近有七老八十的感觉了,心态崩了。
莲芙在一旁迷茫,“姑娘,你说什么,你还是那样年轻貌美啊。”
“不,你不懂。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那是她年轻的心脏,从此千疮百孔了。
她真的是已经迈向了苍老,感觉自己的皮肤松弛、头发花白,姿态也是老态龙钟。
“不行,你把这个丹蔻卸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