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念搬去了永寿殿,慕容佩玥在寿康宫里安安稳稳的住下,而寿安宫那儿则由内务府与工部之中的人将那儿圈起重新整修,以最快的速度完工,好叫两宫那里都没有任何的话来说。
近日宫中忙碌,那一日,寿安宫中的那些宫人由老太妃亲自送到外头安置,林月婵依旧待在钦安殿中安心养身,自有太医一日三次的请平安脉开方抓药调养身子。
一切风平浪静的好似过去了,日日安安稳稳,这后宫里在没有过比这个时候更加静悄悄,可又让苏念念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之感,或许是她这一段日子让慕容佩玥算计怕了,现如今只觉得在这宫里喝口水喘个气都要小心,她怕那气里都带着什么毒粉,回头能够毒死了自己。
慕容佩玥自那一日之后消停了,说是出宫回来之后半点没闹,苏念念一听这话,忽然就觉得不对味起来,却又没能够想明白,只能够让如今深得慕容佩玥欢心的方太医多注意一些。
方太医那儿一直在给慕容佩玥下药,致使慕容佩玥这病时好时坏不说,还让其脱发生瘢,让现如今的慕容佩玥瞧着比之以往要老了五六岁。
发际线后遗,脸颊上的斑点一块一块越发的明显,暑气熏蒸的六月里,苏念念每每看着上朝时的慕容佩玥总在脸颊上抹上那一层一层厚厚的脂粉被沁出的薄汗腻的一脸时,也是为慕容佩玥着实累得慌。
盛夏的天气闷热的叫人窒息,屋外灼热的日头没有一丝一点的凉风,只剩下蝉鸣声呱噪的叫着,越发觉得人心上烦闷……
苏念念这永寿殿外种植着大量的绿植覆盖着一个特意开凿的水塘,水塘之中荷叶翩翩,更有早开的莲花露出尖尖一角,算是给这整个永寿殿增色不少。
这个地方早年前是整个后宫妃嫔人人争着想住的地方,这里离皇帝所居住的紫宸宫最近,风景又是独一份的秀丽,现如今苏念念坐在水榭之中看着工匠们雕饰出的这一则婉约瑰丽的画卷,仍旧觉得不舒畅,至于这不舒畅的原因,还真的是有点叫人哭笑不得,亦是十分的头疼……
六月丁香已开,自窗棂中吹进一阵一阵幽远的腻人之气,苏念念靠在小榻上翻看着手中书卷,昏昏欲睡的将在那儿一摇一摆时,自帘外打帘而入的一大一小手上捧着一个琉璃彩碗碟蹑手蹑脚的入内,在将那琉璃彩碗放下之后,萧然恶作剧的“啊……”了一声,将苏念念给吓得醒了过来。
“做什么呢?”苏念念抄手将原本拿在手里的书直接往萧然的脸上砸,人吓人吓死人,真的是!
“特意去小厨房给你凿的冰碗,里面放了好些果酱和果子,你快尝尝。”萧然将那瑠璃彩碗放置在苏念念的面前,而后殷勤的与她说道。
苏念念看着令人食指大动的彩碗很是欢喜,正要动手之时,寒霜进来说,那孟氏又一次求见。
苏念念一听孟氏两个字,这脸就难看紧,近来这孟氏就像是个狗皮膏药似的一下子黏上了自己,每每的总递个帖子进宫要来与她说话,说的无非也就那两个字“求官!”
苏念念起初还会让她进来一见,可现如今都随她站在外面,爱站多久站多久,孟氏为了自己的儿子也是磨的起,真真每天的在外头站着,丝毫不怕别人看自己的笑话,亦或者看她的笑话。
外头流言四起,说是圣母皇太后一飞冲天后再不记得自己尚且有娘家的事,什么难听自然有人编排什么,可苏念念偏就不理会,你爱怎么说怎么说。
“多给准备一口热水喝,可别叫她渴死在外头,热死在外头就好了,亏得她有恒心不要脸皮,别搭理她。”苏念念深吸了一口气,翻了一个白眼过后,叫寒霜多带两壶水去。
“随随便便的让人给个九品芝麻官放任他得了,你何苦与她较劲害自己的名声?”
萧摄知道最近那孟氏黏上了苏念念的事情,对孟氏他没有好感,苏念念的那个亲爹也并非是做官的料子,当初苏念念生下先皇唯一的子嗣,令先皇有后,先皇高兴这才给了他一个五品官,这么一个五品官当了这几年也没有过任何的建树,而那儿子倒是五毒俱全,吃喝嫖赌打架斗殴仗着自己亲爹有官职在身,没少在外惹事,就这种官员,大梁怎么敢要!‘’虽说心上瞧不起那孟氏极其儿子,可萧摄并非说出来,只让苏念念干脆敷衍了那孟氏便罢了,苏念念一听之后,只闭上眼睛深深长吸了一口大气。
“她倒是愿意想要做那芝麻官呢,我可告诉你,这女人想求的是三品官员,认为我这个做太后的理当照顾着家中老小,带领着家中人一飞冲天,还三品,做她的春秋白日梦,别说是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