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岑然推门进来,刚好看到眼前这一幕,眼睛顿时危险地眯起,一把将南桥扯过来,护在身后,捏起南桥精致小巧的下巴,仔细端详,光洁的额头处一片暗红。
郁岑然眼眸中寒气凝聚,回头,大手猛地伸出去,南乾坤还未反应过来,脖子处就已经被郁岑然狠狠掐住,他的力道很大,南乾坤死命用力都无法掰开环在脖颈间的手指。
“救……救命……”空气不断从肺部被抽离,南乾坤的眼睛开始向上翻,露出大片的眼白。
郁岑然薄唇中溢出冷嗤,丝毫不为之所动,似乎南乾坤的生死在他的眼里不过是蝼蚁一般低贱。
南乾坤的脸色逐渐从白色转为朱红色,慢慢地变成红黑色,全身的血液仿佛卡在脖子以上,南乾坤见郁岑然丝毫不动情,只能巴巴地伸手望向南桥。
“女儿……女……救我……”南乾坤的声音细碎,看来是快不行了。
南桥站在一旁,看都不看一眼南乾坤,她忘不了南乾坤方才是怎么对待她和69a9c95a刚死不久的母亲的。
对了,想起什么,南桥转过身来,走到南乾坤的面前,有样学样地呸了一声,顺便甩给南乾坤一个大白眼,心里顿时解气了许多。
但是南桥始终还是理智的人,她没办法眼睁睁看着南乾坤在自己面前被掐死,这种感觉,就像是看着一个快要溺死的人,你明明会游泳,却无动于衷。
又过了一分钟,南桥突然手搭上郁岑然的胳膊,声音淡淡:“算了,他已经得到教训了。”
与亲情无关,不过是看见陌生人也会这么做罢了。
南桥不断在心里这么安慰自己,她对于南乾坤的恻隐之心不过是因为生死无常,才没有一点亲情的原因!
郁岑然见南桥咬着唇瓣,既然她不计较,郁岑然也就把南乾坤放了下来,随手扔到地上,很是嫌弃。
南乾坤的脚一直悬在半空中,这会儿终于脚踏实地,一股劫后余生的喜悦油然而生,连声对着郁岑然说谢谢。
“如果以后再让我看到你对南桥这样,那就别怪我不手下留情。”郁岑然警告道。
南乾坤连忙换了一幅嘴脸,说道:“我也不想的啊,可是南桥说话实在是太让我这个父亲伤心了,一时没忍住,老子教训女儿也是常有的事情吧?”
“是吗?”郁岑然反问,眼中是不屑与嘲讽:“有钱有势的人打压一无所有的流浪汉也是常有的事情吧?”
果然,话一说出口,南乾坤立马脸色变了,连声附和道:“是是是,你说的对,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狗腿的样子令人作呕!
顿了顿,郁岑然继续说道:“阿姨的后事你不用理了,我会好好安葬她,也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南桥,否则,你知道后果的。”
南乾坤挤了一滴眼泪,说自己知道了,然后又是一阵谢谢。
不过是在演戏,郁岑然懒得搭理,眯着眼眸,郁岑然的眸光阴鸷深邃:“你最应该道谢的人不是我,而是南桥。”
南乾坤哪里有一点感激之心,甩了南桥一个眼色,哼道:“这样的女儿,竟然差点就把自己老爸弄死,一点良心都没有,真是养了一匹白眼狼!”
南桥扬起眉头,简直不可理喻,亏得刚刚她还帮南乾坤求情,这会儿还没走呢,当着人面就开始翻脸不认人了!
南桥劈手指向门口,冷道:“对,你没有我这样的女儿,麻烦你赶紧滚吧,再也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南乾坤哪里肯走,只是一个劲地说:“让我送凤兰走最后一程吧,好歹也做了二十几年的夫妻了,我想看着她走……”
南桥的心情还没有恢复,只觉得南乾坤的嘴脸异常虚伪:“这会儿知道夫妻情了,以前你怎么不知道对我妈好一点呢!”
南乾坤嚅嗫着嘴唇,说不出话来,低头沉默。
这下子没有了争吵,南桥又想起了母亲去世的事情,一转头看到母亲张凤兰躺在床上的身体,眼泪刷地再次落下来,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砸落在地上。
郁岑然看得心揪疼,知道张凤兰的事情对南桥打击很大,郁岑然没有说多余的话,而是张开臂膀,任由南桥靠在自己的怀里肆意哭泣。
郁岑然从来不知道,原来女人的眼泪可以是这么多,不一会儿,郁岑然里面打底的白色毛衣就被液体浸湿了一半,而南桥还没有要停下来的趋势。
心想着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郁岑然打电话让医院的人把张凤兰的尸体推走,殡葬人员到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