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夏小姐这是要出去?”太监初二尖着嗓子,明知故问,“贵妃娘娘吩咐夏小姐为王爷祈福,怎的,这是受不住了?”
被两尊门神挡住了去路,夏弦月心中焦急,却也不敢硬闯,她一个没有实权的王妃,唉,没地位啊。
“初二公公,娘娘吩咐的事儿我哪儿敢忘啊,这不是瞧着天气好,想着将祈福的经书放到王爷的床头吗?”
夏弦月忙给旁边的秋儿使眼色,岂料秋儿原就是个趋利避害的,拎着食盒躲得远远的,给了她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初二瞧着两手空空的夏弦月,冷哼出声,怪声道:“夏小姐好本事,两手空空,当杂家眼瞎呢!”
“哪能欺骗公公啊,经书在这儿呢。”夏弦月摸了摸袖子,将顺手塞进去的经书拿了出来。
“给王爷祈福是大事儿,我自是带着虔诚的心思的,公公不拿过去看看?”
虎落平阳被犬欺,夏弦月想着贤王带着无头鬼的样子,生生打了个冷颤,她惦记着贤王是死是活,想亲眼看看。
可惜,作为贤王的忠实仆从,初二公公瞥了一眼她手上的经书,根本不在意。
“夏小姐有心了,王爷的床头有贵妃娘娘亲手誊抄的《地藏经》,是经法华寺主持开过光,祈过福的,您的这本经书,还是放在菩萨跟前为王爷祈福比较好。”
夏弦月扯着嘴角,不死心,她今天是必须要见到贤王!看他到底死了没有!
“初二公公,王爷的床头供奉着娘娘的《地藏经》,定是能让王爷安康长寿,我抄写的哪有娘娘的金贵?只是我这经书既是从佛堂里拿了出来,若是没有拿过去给王爷看过,倒是少了诚意,不如我拿过去给王爷看一眼,再拿回来?”
初二公公打量着夏弦月,嘴都快撇到天上去了,他就说夏家的二小姐怎么这么安静,原来是打了这个主意!
想见王爷?就她这克人的名声?还是省省吧!
“夏小姐,杂家劝您还是老老实实的呆在佛堂里祈福,若是让贵妃娘娘知晓你打了王爷的心思,这祈福的日子,怕是到头了。”
怎么就到头儿了?夏弦月瞪大了一双眼睛,耿着脖子说道:“贤王乃是我的夫君,我想要见见王爷,怎么就不行了?”
就算有贵妃撑腰,也不能阻挡夫妻见面吧?
初二眯缝着一双小眼,复又呵呵的笑了起来,“夏二小姐大约还不清楚自己的身份,贤王府留给夏小姐一个佛堂已经是仁慈,若是您心比天高妄想别的?可不要怪杂家不客气了!”
嘭的一声,她只见到初二手里的浮沉碎成了两半儿,秋儿更是因为初二公公的示威,狠狠的哆嗦了一下。
夏弦月想到贤王那只小鬼儿的可恶,再看眼前连一个奴才都敢威胁她,只觉得脑子嗡嗡的,多管闲事,贤王死没死关她什么事!死了,活该!
夏弦月卷着经书,扭头对着秋儿没好气的说道:“还不赶紧跟上?耽误了你家小姐我吃饭抄经书,初二公公可是会要了你的小命!”
秋儿瞅了一眼没反驳的初二公公,拎起食盒跑进了佛堂,远远的躲着赶紧拍了拍胸口。
“我的个小姐,您是不是不想活了,竟然还敢往贤王跟前凑,您就不怕惹了淑贵妃的怒,被远远的送到黄觉寺修行?”
“去什么黄觉寺?你哪听来的?”饿了一晚上的夏弦月熟练的将白面馒头和稀粥咸菜摆了出来,一口粥一口馒头的吃着。
秋儿惊奇于自家小姐不挑食了,还扯着八卦给她家小姐当下酒菜。
“还不是贵妃娘娘身边的老嬷嬷说的,说您克亲,送的远远的最好,免得再克一次王爷。”
秋儿可是见过贤王苍白瘦弱的样子,很是不忿,“就贤王爷的身子,别说是拜堂了,躺床上起不起得来还是另说呢。”
跟她家小姐有什么事儿啊,真是的!
黄觉寺,夏弦月还是听过的,那是皇家供养的寺庙,只要进去,估计一辈子都出不来了。
秋儿替她生气,这让她心中很是熨帖,最起码这丫头还算是将她放在心上了的。
夏弦月回想初见贤王的时候,那漂浮的小鬼儿,对于秋儿的抱怨,还好心好意帮着贤王解释了一番。
“贤王能撑着一口气来拜堂,已经是给了你家小姐我面子了,他要是不出来拜堂,你家小姐我对着一只大公鸡拜堂,你觉得好看?”
她可不想和大公鸡拜堂,这么一想,贤王也不是没有不可取的地方。
秋儿翻了个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