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儿是她的陪嫁丫鬟,却是陪着她一起长大的小姐妹,夏弦月知晓秋儿的性子,呵呵的笑了。
见到自家小姐这般没心没肺的笑,秋儿绷着小脸,“我的小姐,您还笑得出来,您也不瞧瞧您现在的处境,大婚当天便被囚禁佛堂礼佛,可着咱们大越国都找不出您这样的!”
夏弦月听着秋儿絮叨,不仅没有自怨自艾,还很是好心的开解秋儿,“没事,佛堂我来的多了,熟的很,现在你不过是换了个府邸给我送饭,没什么大不了的。”
“哼。这可是小姐说的。”秋儿嫌弃冲着夏弦月冷哼,自家小姐不争气,出门总能办坏事!
秋儿将食盒里的饭菜拿了出来,夏弦月还以为眼花了,盯着白面馒头错不开眼。
“白面馒头?”夏弦月不可置信的戳了戳,这馒头竟然还是热乎的。
“可不就是白面馒头吗?不然小姐以为是什么?”夏弦月一皱眉头,秋儿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您不是说了吗?,佛堂来多了,现在咱们只是换了个地方送饭,您也别嫌弃,换了个府邸,换了个章程,在咱们新的佛堂里,您就只能吃白面馒头了。”
秋儿随手将一个大馒头掰开了,让夏弦月的心死的更彻底点,“贤王府的馒头可实成了,不过您别担心,下饭的小咸菜和白米粥,不会让您渴着噎着的。”
“秋儿,你觉得你家小姐最讨厌什么?”夏弦月只觉得她看见秋儿掰开大馒头的时候已经饱了。
秋儿翻了个大白眼,“就是再嫌弃您也得吃,这还是刚开始,奴婢瞅着贤王府的意思,怕是这小三样儿,以后就是您的定例了。”
夏弦月颇为嫌弃的将白面馒头推倒了一边,不以为意,“贤王府可不是穷苦人家,还能少了本王妃的吃食?”
白面馒头什么的,她简直不能再讨厌了,端着白粥就着咸菜,将白面馒头推给了秋儿。
“今儿你先吃白面馒头顶顶饿,明儿你再和府里的厨房要顿好的吃。”
秋儿盯着大馒头没动,夏弦月也觉得自己不厚道,她们两个都不喜欢白面馒头,她自己占了白米粥有些心虚,将小咸菜往外推了推。“我把小咸菜分你一份,你凑合着吃白馒头好了。”
“小姐,这白面馒头是府里厨房专门为您准备的,奴婢可不敢吃。”秋儿将咸菜和白馒头一齐推了回来,想了想,说道:“奴婢在厨房吃了肉包子,还不饿。”
“肉包子?”夏弦月咬牙切齿,怪不得秋儿没上窜下跳,原来她竟然吃的是肉包子!
她作为新嫁娘,要在佛堂里吃糠咽菜,她的小婢女,却可以在厨房吃香的喝辣的!这让她很是不爽!
夏弦月揪着秋儿,恨不得将秋儿暴揍一顿。“秋儿!咱们说好的革命友谊呢!这才多大会儿的功夫,你竟然敢叛变!”
她都快要气死了,她保了贤王那个病秧子的小命,不仅没落着好,还被淑贵妃嫌弃囚禁佛堂抄经书!她就连抄经书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都做了,他们还敢让她吃糠咽菜?
夏弦月将抄写好的经书抖得哗啦啦响,无声的反抗贤王府的待遇。
秋儿见自家小姐少见的发了脾气,瞬间将白米粥从桌子上抢了过来,唯恐夏弦月将一桌子书籍给糟蹋了。
“您现在生气也没用啊,贤王可是因为和您拜堂才晕死过去的,您就当抄经书、吃糠咽菜是为王爷祈福了,总归王爷也是您的夫君!”
“他算什么夫君!”夏弦月很是愤怒,“一个病秧子明知身体不好还要撑着身子出来,现在身子坏了,却都来找我算账了,我得罪谁了我!”
她抓起一个大馒头捏圆搓扁,恨不得手里头的就是贤王,好发泄心中的怒火。
秋儿见夏弦月这般恼火,脚底抹油跑的比谁都快,只留下夏弦月对着外面的幽魂大眼瞪小眼。
贤王那厮的小命可是她救的,左右也死不了,夏弦月瞬间起了坏心思。既然贤王府让她不痛快,她就让贤王也不痛快!
因着贤王病怏怏的身子险些没撑过去,夏弦月是坐实了克亲的名声,连着贤王府的人都不待见她,留她一个人在小佛堂里念经。
夏弦月心中愤恨,手里揣着大白馒头就向着来时的贤王院子,准备冲过去,只是,她这小短腿还没倒腾两步,险些被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的个乖乖!”夏弦月扔掉手里头的大馒头,抚摸着自己的小心脏,看着来人,不!是来鬼!
“王爷,我都让您撑着一口气了,你咋还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