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俊,也不知道芬兰哪里不好了,当初你们结婚,我们本来是不同意的,可是芬兰非要跟你,你既然娶了她,就应该和她好好过,没想到你闹到今天这一步,我家芬兰没有对不住你的地方,你们要离婚,也只能怪她命不好,但是如果你今天要带孩子走,那是办不到的。”芬兰娘也说。
马俊听着,脸上很平静,他没说一句话。芬兰看马俊脸色不好,就小心翼翼地靠近他,拉了拉他的衣襟说:“俊儿,你这是怎么了?爹娘和大姐的话也是一时说的,你别放在心上,我知道你心里苦,我知道你在乎我,会来接我的。”马俊发现芬兰的眼睛熠熠发光,弄得他心底也燃起一片炭火般的炽热。
马俊突然抓住芬兰的手说:“爹,娘,我今天是来接芬兰回去的。”
芬兰一家人听了这句话,都面面相觑。
芬兰的大姐说:“你当真的还是说笑的?”
马俊苦苦一笑,就是全部回答。他已淡散成另一个人了:总是愁眉苦脸。
芬兰的娘说:“马俊,咱家可开不起这个玩笑了,你若不想接,我们也不勉强,都已经成这样了,村里村外的人谁不知道,你要再三天两头地变化,我们家可承受不了。”
马俊还是说:“爹,娘,大姐,我真是接芬兰回去的。”芬兰听马俊这么说,紧握住马俊的手,眼泪又不争气地下来了。
芬兰爹就说:“马俊,你说你接芬兰回去是啥意思?你把话说明白。”
马俊说:“我和她们都断了,我想明白了,从今天起要好好对芬兰,要好好过日子,凌凌也大了,不能没有爸爸。”
马俊娘一听,脸上露出了笑容。马俊爹舒了一口气说:“娃啊,你早该这么想了。”
芬兰大姐笑着说:“那我给马俊做饭去,刚从城里来可能是饿了。”
芬兰的大姐夫憨笑着说:“我早就知道马俊不是那种人。”
也不知芬兰的弟弟何时进来的,对着马俊说:“你要再骗我姐,那就不要再来了,我去找你。”
马俊笑笑说:“你多早去过你二姐夫家?你去找我,我还能不高兴?”
芬兰弟弟一听也笑了,说:“今后进城可有去的地方了,我二姐夫还能管个饭哩。”
一家人听了这句话,都笑了起来。饭做好了,马俊抱着凌凌坐在桌子前,一家人又说又笑,难得这么一次欢欣过。马俊真的感受到了亲人的温暖,越发坚定了要和芬兰过日子的想法。芬兰也是受宠若惊,在马俊面前表现出少有的温柔。
将芬兰和凌凌接回家后,马俊每天兢兢业业地工作,下班后就回到家里,逗凌凌玩,除了有一次单位加班回来晚了一些外,马俊天天如此。两个月里,芬兰爹娘和芬兰的大姐来探望过一回,马俊请他们去饭店聚餐,看电影逛公园。全家人都很高兴,这倒让芬兰心里踏实了许多,久违的笑客终于在她的嘴角上扬。
之后,马俊和芬兰又生了一个女儿,小家伙深得马俊的喜欢,也不知道什么原因,马俊将自己的爱都寄托在女儿身上,他有时候问自己,是不是女儿长得真像小芳?
也许是马俊已经习惯这种安静的生活了,竟然好久都没有接到羽婷的电话。周六早上刚去单位,没一会儿就接到羽婷的电话。
羽婷说:“明天礼拜天,下午我们一起出去玩儿,好吗?”
好久没听到羽婷的电话了,马俊就爽快地答应了下来。羽婷就笑了,是电话中他熟悉的那种笑声,是一种解除防范心理后狡黠的笑。
第二天一大早,马俊陪芬兰和孩子去市儿童乐园去玩了半天。
到了晚上,马俊对芬兰说:“单位有急事,我得出去。”
“马俊,女儿病的厉害,你能不能和单位说一下请个假?”
“这怎么行,我在单位都混不下去了,领导找我,我还能不去?”
“都这会儿了有什么事啊?是不是羽婷叫你去?”芬兰随便地问了一句。
“哪里有,我都说断了就断了,不会在有联系的。下午单位有个同事过生日,我要去聚餐。”马俊说。
芬兰笑着说:“你们单位也真是的,星期天也不让好好过,昼伏夜出的跟鬼一样。”
马俊不敢看她的脸,匆匆出门,他分明感到自己的脸有些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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