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农民依旧朝向窗外。等老板离开后,农民站了起来,拿出一万克罗宁。姑娘走了过去。
她问农民:“一起结算吗?”
农民回答:“对。”
教堂司事开口道:“我的葡萄酒,我自己结。”
“一起。”农民又重复一遍。姑娘从口袋中数了些硬币,找给农民,农民便离开了。他走后,老板又与教堂司事聊了起来,两人说着方言,教堂司事看起来颇有乐趣,而老板脸上露出嫌弃的表情。接着,教堂司事站起身,看向窗外的大路。
“他去了。”
“去‘狮子’了?”
“对。”
他们又聊了一会儿,老板便朝我们走来,他个子很高。他看到睡着的约翰。“他很疲惫。”
“对,我们很早就起来了。”
“吃些什么吗?”
“好的,现在有什么?”我问。“什么都有,我让她把菜单拿来。”
姑娘将菜单拿来后,约翰清醒
了。
我看着约翰:“这是菜单。”他眼睛盯着菜单,但依旧朦朦胧胧。我看着老板:“过来跟我们喝点儿吧?”
老板边说边坐下:“那些农民简直太过分了。”
“我们走来时,看到了葬礼。”
“对,是他妻子。”
“哦。”
“他简直不能称作人,全部农民都是。”“为什么呢?”
“说了你都不可能信。”
“先说来听听吧。”
老板喊了教堂司事:“弗朗兹,过来一下。”拿着酒杯和啤酒的教堂司事走了过来。老板向他做了介绍:“这两位先生,刚刚从威斯巴登茅舍过来。”
我们愉快地互相握手。
我向教堂司事问道:“喝些什么?”
弗朗兹摇摇头:“算了。”
“要不要再加四分之一呢?”
“好。”
客店老板问我:“知道方言吗?”
“不知道。”
约翰问:“什么事情啊?”
“他要跟我们说那个农民的事情,就是挖墓穴的那个。”
“但是,我没听懂,讲得太快。”
老板说:“农民的妻子去年十一月就去世了,今天将她入土。”“是十二月。”教堂司事更正说。
“没什么区别,那就是十二月吧,他向村社打过报告。”
教堂司事又说道:“是十二月十八日。”
“不管哪一天,只要雪没融化,她就无法入土。”
“他在巴兹瑙居住,但是他在这个教区中。”教堂司事说。
我有些疑问:“他无法将她送出来?”
“对啊,必须雪融化后,他才能过来,所以今天他来送她入土。神甫看了一眼女人的脸后,拒绝将她入土,下面的事情,你来讲吧,”他冲教堂司事说道,“不要讲方言了,用德语。”
于是,教堂司事继续往下说:“神甫很奇怪,因为报告上讲明女人
的死因是心脏病。她也确实有心脏病。在教堂里的时候,有时她就会昏倒,都很长时间没去了。连爬山都不行。当神甫看完女人的脸后,就发出询问,‘你太太生病很严重吗,奥尔兹?’‘不,我回去时,她就已经死在床上了。’
尽管神甫不想看她,但还是看了一眼。
‘为什么她的脸会变成这样?’
‘我也不清楚。’
‘那你先搞明白吧,’神甫说着又盖上了毯子。奥尔兹没说话,两人看着彼此。‘你想知道吗?’
神甫说得很坚定:‘我必须得知道。’”
客店老板说:“嘿,接下来就是最精彩的了,弗朗兹,继续说。”
“奥尔兹说:‘她去世时,我向村社打过报告。我将她放在柴间的木头上。当我要用木头时,她浑身已经变硬,我只好将她立起来。她张着嘴巴,我每天晚上去砍木头时,就把灯笼挂过去。’
‘你为什么要这样?’神甫问。
‘我也不清楚。’
‘你挂了多长时间?’
‘每次我去砍柴,都把灯笼挂到她嘴上。’
神甫说:‘你简直太过分了,你爱她吗?’
‘爱,我很爱她。’”
这时,客店老板说:“现在你知道他妻子的事情了吧?”“嗯。”
约翰说:“我们吃东西?”
我